任命解文表為衡州刺史,並代表他和朗州軍去江城見武從靈和風沙,目的並無二致,醉翁之意確實在兵不在酒,就是想把解文表調開,降低收攏兵權的阻礙。
周峰當然很清楚讓解文表當這個特使多麼危險。
用膝蓋想都知道,解文表一定會千方百計破壞他與風沙的結盟。
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不給解文表拆毀大局的機會,人家憑什麼拋下自己的軍隊離開?
……
昭昭白日,悠悠岳陽。
岳陽樓很少白天封閉,全因來了三位不同尋常的人物。
這次是解文表做東,宴請絕先生和司馬正。
說是宴請,其實無酒無菜,無舞無樂,無僕役無奴婢。
絕先生和司馬正先後進門,相對入座。
兩人坐下就是呆坐,與對面沒有任何眼神交流,臉上毫無神情變幻。
好像比誰更木無表情似的。
解文表輕咳一聲,衝絕先生道:“司馬兄按照約定,把和氏璧的訊息放諸江湖,正所謂覆水難收,絕先生應當相信司馬兄的誠意了吧?”
絕先生澹澹道:“這是自然,否則老夫何必過來?”
解文表展顏道:“周峰十日前抵達嶽州,匿身於南郊聖安寺。這是我的誠意。”
儘管短短一句話,確實價值連城。
說完之後,與司馬正一起轉視絕先生。
兩人嘴上都沒說話,眼神好像一齊在問:“你的誠意何在?”
絕先生捋須道:“司馬老弟的誠意只夠我坐在這裡叫他一聲司馬老弟。”
司馬正面現怒色,剛要斥責,解文表搶先斥道:“絕先生,你怎能言而無信?”
“我就言而無信了,那又怎樣?”
絕先生笑道:“你剛才都說了,覆水難收。有本事他把和氏璧的傳言收回去啊!我絕不介意,更不會向外放風到底是誰放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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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反話,威脅之意蔚然鮮明。
他本身就是東鳥四靈的核心高層,更獲得了東鳥總執事的授權。
行事無所顧忌。
司馬正顯然沒這個地位,掣肘很多,不可能像他一樣隨心所欲。
司馬正豁然起身,怒道:“你敢!”
與東鳥四靈攜手對付風沙,其實獲得了隱谷高層的授意。
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死對頭四靈合作。
不過,這種私下授意,並不意味著可以攤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