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因為他傷未痊癒,僅是能下地罷了,提不起多少力氣。
李含章氣不過,把夏冬、江喧,甚至把風沙搬出來壓人,結果完全沒用。
人家跟聾子似的,根本充耳不聞。
不過,他這番鬧騰倒也不是沒用。
江離離好像得到報訊,很快趕來。
讓兩名侍從出門,扶李含章坐下,埋怨道:“你別成天這樣大吵大鬧,要是吵到宮幫主怎麼辦?”這間本是夏冬的艙房,離伏劍的房間很近。
李含章哼道:“惹來就惹來,我有什麼好怕的。風沙還敢殺了我不成?”
他心裡清楚的很,別管風沙那天對夏冬的態度多好,一口一個請求。
還要跟他交朋友什麼的。
其實他就是人家扣下的人質,用來脅迫夏冬賣命,自然不可能殺他。
江離離知道李含章為什麼鬧,勸道:“不讓你出去,是為了你好。”
“我是你主人的客人,他還說要跟我交朋友呢!”
李含章譏諷一句,又道:“我不信嶽湘敢動我。”
當初,風沙同意嶽湘和房夫人接受他的審訊。
兩女那叫一個乖巧,見面就行拜官大禮,問什麼答什麼。
嶽湘還親口表示,只要能讓風沙高興,她什麼都願意做。
都卑微到這種程度了,顯然不敢得罪風沙。
“主人並不想別人知道你是他的客人。”
江離離正色道:“你之所以隨船,純粹因為夏姑娘的緣故。現在夏姑娘不在,如果嶽小姐看你不順眼,主人並不方便出面。”
李含章微微一怔,好奇道:“為什麼?”
江離離遲疑少許,低聲道:“那天主人讓夏姑娘辦的事你也都聽到了,跟海冬青有關。如果夏姑娘沒有成功,以你跟海冬青的交情,或許可以補救一二。”
所以主人並不希望和李含章保持密切關係,最好明面上都不認識。
免得適得其反,反而刺激到海冬青。
李含章恍然,轉念道:“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何不讓我現在就去?”
江離離垂目道:“你是殺手鐧,非到萬不得已,主人不會用。”
李含章冷笑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直說我是人質好了。”
江離離搖頭道:“打仗講究個哨馬先行,先鋒先攻,哪有情況不明就把大軍全押上去的?如果遇上埋伏怎麼辦?你是主人特意備留的奇兵,可能不用,不可不備。”
李含章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道:“你還真是將門虎女啊!居然還懂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