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有第二回。
風沙略微停頓,輕描淡寫地補了句:“我們不光要理解他,還要諒解他。”
秦夜閉上嘴,望著他怔怔發呆。
諒解是勝利者才夠資格擁有的寬容。
風沙沒贏呢!甚至陷在人家的反間計中,怎麼就開始考慮勝利之後的事了?
真是信心十足,認為必勝無疑?
還是虛張聲勢?
不管怎樣,他對風沙的信心好像更足了些。
與此同時,聽雨軒。
房夫人和舞羅衣更衣完畢,先行離開。
換做伏劍和繪影分別進門,各自忙碌,一起沐浴。
早在流城的時候,伏劍就是風沙的貼身侍婢。
等到繪影到主人身邊的時候,伏劍已經是三河幫幫主。
不過,那時身份還是奴婢。
兩女有過一起服侍主人的經歷,而且不在少數,自然沒什麼好避諱的。
不僅讓人撤去了當中的屏風和帷幕,還把浴桶捱到了一起,互相幫忙。
雖然嶽湘隨侍在旁,卻沒怎麼動手,僅是偶爾遞去點東西。
伏劍不時越過浴桶找繪影咬耳朵,專門說些私密的悄悄話。
比如詢問風沙某些非常私密的習慣跟以往有什麼不同,不同在哪裡之類。
甚至還想重溫抱枕什麼的。
繪影不像妹妹,臉皮薄得很,都快漲成了熟爛的桃子。
就這麼羞臊地沐浴至半途,房夫人急匆匆地敲門。
直接跟開門的嶽湘說有要事,必須立刻告知幫主。
嶽湘不敢怠慢,放房夫人進來,自己退出去把門。
房夫人進來後看了繪影一眼,低下頭沒做聲。
伏劍像個調戲少女的紈絝,輕佻地揪住繪影那又紅又燙的臉蛋,咯咯道:“繪影又不是外人。”
房夫人依舊面露猶豫之色,欲言又止。
伏劍有些不高興了,鬆手道:“說。”
她跟風沙身邊一眾侍婢向來很親暱,這並不意味著她對手下很寬容。
相反,非常嚴厲。從來一言九鼎,幫內無人敢違逆。
就連歷事甚多,年紀為長的房夫人都怕她怕得要命。
房夫人見幫主拉下臉,果然不敢硬頂,無奈道:“海冬青傳信說,君山艦隊以蛇吞象,內部多有不穩,擔心擅離生亂,恐怕不能親自迎接……”
話未說完,伏劍憤然起身,水幕嘩嘩而落,彷彿瀑中白玉、霧中秀峰。
一對俏眸快要噴出火來,強烈得好像可以活活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