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李玄音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不敢讓他知道。
否則吳夫人不會怕成這個鬼樣子。
“墨子兼愛篇雲:夫愛人者,人必從而愛之;利人者,人必從而利之;惡人者,人必從而惡之;害人者,人必從而害之。此何難之有?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風沙取來茶盞,低頭抿了一口,淡淡道:“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人給我一刀,我捅他六洞。一點都不難!羊羊,送客。”
吳夫人駭得連嘴唇都白了,硬是作聲不得。
林羊羊動動嘴唇,想要求情,奈何不敢,無奈道:“吳夫人,請吧!”
主人擺明要跟南唐切斷聯絡,甚至要反目成仇。
身為與南唐方面聯絡的聯絡人,她當然不情願。
然而看著主人鐵青的臉色,她根本沒膽子吭聲。
吳夫人僵立不動,臉色陰晴不定,顯然內心鬥爭激烈。
林羊羊瞄她一眼,提醒道:“主人把墨子都搬出來了!不可能說說而已。”
但凡有一絲可能,她還是想挽救一下,希望吳夫人無論如何說點什麼。
真把主人給惹火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吳夫人一個激靈回過神,衝風沙跪下道:“還請風少息怒,賤妾願意說。”
風沙端著茶盞,默不做聲。
吳夫人道:“據說是北周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強烈要求永嘉公主參與和談。賤妾也只是聽說。您知道現在的形勢,果真如此的話,我方恐怕沒有說不的餘地。”
風沙寒聲問道:“到底是和談還是和親?”
吳夫人使勁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賤妾真的不清楚。”
她當然清楚。
這時候讓永嘉公主去北周參與和談,能有什麼意思?就是和親的意思。
還是沒有名分那種,亦如之前南唐送給柴興的秦氏和杜氏,死了都無人問津。
風少已經續絃,本來對南唐就沒下剩多少情分。
唯一的聯絡就是永嘉公主,所以她才不敢透露。
風沙臉色更加陰沉。
要是柴興,這事就麻煩了。
如果李玄音自己同意……
不用如果,李玄音肯定同意。
那樣的話,他根本攔不住。
風沙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那個大人物是誰?”
這個吳夫人真不知道,不敢不說,又不敢亂說,吭哧吭哧答不上話。
風沙不再逼她,垂目道:“你們的苦衷,我能理解,此事揭過,你回去吧!”
南唐現在處境不妙,急於和談。
如果北周非要把李玄音作為條件,南唐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覺得柴興可能是有意報復他,畢竟他強逼著柴興娶符塵心。
兩件事的時間好像也對得上。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直接找柴興討個說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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