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蟬見他沒有拒絕,心下大喜,忙打蛇隨棍上,媚聲問道:“下次是哪次嘛?”
蘭萍臉蛋通紅一副羞澀狀,然而偷偷瞄來的俏目顯示她同樣很關心這個問題。
風沙就隨口那麼一說,哪曾想人家居然真的問,只好岔話:“隔壁你認識嗎?”
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頗有些不堪入耳。
相比齊蟬僅是說點隱晦的葷段子,那邊直接過頭了。
他一個大男人都快聽不下去了。
齊蟬微怔,回神道:“以前的好閨蜜,我們都叫她丹姑,是劉通判的小妾。”
風沙噢了一聲,這就難怪了。
齊蟬的閨蜜,八成是個高階交際花,起碼曾經是。
現在劉通判死了,人家很可能重抄舊業。
“從前她很風光的,連嬋姐都經常求著她呢!”
蘭萍嘆道:“人也挺好的,雖然不太喜歡奴家,那也怪萍萍不會說話。現在想想挺可憐的,她曾經那麼驕傲,還叫我們像她一樣早點收心嫁人,現在怎生忍受?”
儘管語氣幽幽,風沙分明聽出了幸災樂禍,心道瞧你這話說的,太婊了吧!
齊蟬瞪了蘭萍一眼,接話道:“劉通判溺死那天,丹姑也在,過來收得屍。”
風沙哦了一聲。
想到劉通判當時凌辱蘭萍的樣子,這個丹姑就算不是幫兇,起碼也在旁觀。
忽然可以理解蘭萍的反應了。
齊蟬又道:“她把劉通判送回劉府的時候,劉夫人將她當場拿下,要家法從事。若非城防軍跑去抓人,她很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也正因為是城防軍抓人,帶隊的金都頭是她自幼的伴當,不僅認得丹姑,還知道她跟丹姑交好,否則一起抓了。
雖然最後把劉府的家卷放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卷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兵卒手裡,經歷可想而知,扒層皮算輕的。
風沙伸出指頭往院牆那邊虛點幾下,問道:“你的好閨蜜,你也不說管管?”
齊蟬苦笑道:“她以往仗著是劉通判的如夫人,作風有些霸道,得罪過不少人,現在劉通判沒了,她總要找個倚靠吧?你情我願的事,怎麼管?管她她還怨你。”
劉通判之死,被風少推得一乾二淨,名義上是因為得罪了她,她下手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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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姑八成恨她恨得要死,她再心軟也不能自討沒趣,更不敢把風少推出來。
只能認了。
“嬋姐說的是。”
蘭萍忙道:“現在過去看她,她說不定以為姐妹們落井下石,看她笑話呢!”
風沙想想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管這種閒事幹什麼。
哪曾想,他不找事,事來找他。
隔壁好像玩瘋了,居然有一對男女扒了上牆,真真一枝紅杏出牆來。
負責盯著的劍侍哪裡見過這種事情,何止目瞪口呆,簡直手足無措。
女人身後是個赤膊的青年,身上通紅的嚇人,活像一隻煮熟的龍蝦。
面貌十分恐怖,眼神透著癲狂。好像用了分量很足的情藥,藥力衝上頭了。
居然還怪聲怪調地往這邊打招呼:“喲~這不是萍萍嗎!一起過來玩兒呀!”
蘭萍臉蛋漲紅,死死低頭,十指拗白,生吞他的心都有了。
齊蟬怒道:“劉老六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滾回去!別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