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聲將目無表情的張星火領進門,看了主人一眼,沒有擺座,亦沒有奉茶。
“你小子厲害呀!居然敢拿人質要挾我。”
風沙笑道:“莫非以為寫封匿名信就真的匿名了。當我是傻子哄著玩兒呢?或者以為我殺個把人還需要什麼狗屁證據?”
李含章被放之後,劉公子安然回到白雲樓別院,並未吃虧。
但也一問三不知,因為是被藥翻的,人醒了就在別院外面了。
馬珂潤正在拼命的道歉,劉公子則火冒三丈要找他討說法。
他能說什麼?只能躲著不見。
張星火澹然自若地道:“怎麼會是要挾呢?宛如她並未離開白雲樓吧?”
言外之意,他也有人質在風沙的手裡,所以他不可能真的傷害劉公子。
說是挾人質要挾,其實更像是一種耍賴,希望他的訴求能夠得到重視。
風沙笑了起來:“所以你現在還能見到我。”
不得不說,這小子分寸拿捏得極準,恰好卡在放心和擔心的分界點上。
少一點無法引起他的重視,多一點則會令他暴怒。
張星火道:“李含章安然無恙,我這不就回來了嗎?隨時聽後風少差遣。”
風沙笑了笑,示意繪聲取座上茶,又轉向張星火道:“並不是我差遣你。”
伸手點了點馬玉憐道:“是她差遣你。”
他再看好張星火,也不會一下子就放到身邊。
需要循序漸進。
雖然絕先生棄子認輸,不再是明槍爭鋒,卻是暗箭難防。
秦夜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馬玉憐很容易被兩人活活玩死。
有張星火幫襯,起碼給他留出了緩衝的空間。
馬玉憐啊了一聲。
這小子是張氏的逆子,張氏正在賣力追殺,並使動閩商會館幫忙。
對她而言這可是個非常燙手的燙手山芋。
張星火臉色好看起來,毫不猶豫地衝馬玉憐拜道:“張氏子弟張星火,願向玉憐公主效犬馬之勞。”
當初正是玉憐公主拿黃宛如為要挾,強迫他去嶽州解決王魁。
事成後,玉憐公主不理閩商會館高層的呱噪,硬是把黃宛如給放了。
可見守信。
玉憐公主畢竟是閩人的公主,聽命於她,總比任憑外人差遣強多了。
馬玉憐忍不住哀求道:“主人……”
張家在閩地勢力很大,真要是得罪狠了,連玉顏公主都承受不住,何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