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圍在客席上竊竊私語,猜測上面兩位到底是什麼人。
大小姐居然親自在旁奉茶。
尤其挨在那個少年的身側,嬌軀與之若即若離,時碰時分。
還不時傾身過去,直接把耳朵湊到人家嘴邊。
顯得十分親暱,甚至有些過分親暱。
面對他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
胡迪心裡最不是個滋味。
心道她什麼時候也這麼依偎在我身邊,恭敬地奉茶。乖乖的聽話。
馬上死了都情願。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悄悄挪步到陳輕舟旁邊,打聽兩人的身份。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陳輕舟也就照實說了。
一位是他師傅,另一位是三河幫的風客卿。
這話回去傳開後,大家立時拘謹起來,心道難怪。
他們當然知道陳輕舟的師傅何許人也。
沒想到大小姐居然能把吳堂主這麼大的人物請過來參加這麼私人的茶會。
面子可真夠大的。
三河幫與江城會交好,路人皆知。
所以他們倒沒奇怪吳堂主為什麼會跟三河幫的客卿這般親近。
人一拘謹就不敢說話。
廳內迅速安靜下來,風沙和吳大有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大了。
嘈雜的環境其實更加私密,方便湊近說些小話。
這一安靜下來,兩人幾乎同時住嘴,轉目掃視。
風沙一眼看過去,立馬看見夏冬,微怔一下,有些奇怪。
夏冬怎麼會跑來這裡?難道認識齊蟬?
但也沒做聲,僅是隔空頜首示意。
這時,林羊羊剛好到了夏冬身側。
她當然認識夏冬,一進門就看見了。
不過她要幫主人驗茶,瞅了個空才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然後再視情況決定隨便告訴主人一聲,還是詳細說明。
夏冬道:“我是陪朋友來的,他是齊小姐的,咦,人呢?”
扭頭招呼李含章,突然發現李含章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李含章當然要溜,他現在麻煩已經夠大了。
結果破屋偏逢連夜雨,讓他撞上這個曾經抓過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