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地板,連樓梯的臺階上都鋪著名貴的西域地毯。
地毯色澤鮮豔,圖樣斑斕,好似行於百鳥之中,正受百鳥朝鳳。
既不冷腳,亦不硌腳,走路無聲。
之前齊蟬試圖自保,所以請李含章過江,解救東鳥的衡山公主。
現在衡山公主對她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不過,李含章畢竟為了她千里奔波,她當然要好好酬謝。
樓下是客廳,李含章低著腦袋,站得筆直。
儘管沒有抬頭,眼珠子倒是滴流亂轉,十分震驚這裡的奢華。
他是很窮沒錯,但是走私抓多了,眼光可不低。
這就麼隨便偷看一圈,稱得上價值連城的物件,不下於五件。
薰香氤氳滿廳,令人全身舒坦。
一聞就知道定是名貴的香料,還是名家精心調製。
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你回來得正好……”
齊蟬輕盈地步下樓梯,笑盈盈道:“我家老爺子已經重掌軍權,負責江城城防,正在廣招舊部呢!”
李含章聽得一愣,猛地抬頭。
老爺子賦閒很久了,怎麼會突然負責城防?
這根本是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嘛!
齊蟬把自己往軟綿綿的香塌上一扔,嬌軀優雅地斜靠,雙腿誘人的屈並。
以慵懶黏人的聲線道:“我當然不會忘了你,位置都給你留好了,過幾天你就可以去蓮花渡上任,當個都頭。雖然是個副的,但你是我的人,腰桿可以比正的硬。”
語氣態度很有些高高在上,並非突然改變,而是一貫如此。
就算她當初再怎麼落魄,那也是在上層圈子廝混的官家大小姐。
身份比幼年這些伴當高多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李含章腦袋有些亂。
他和夏冬這次進城途中,發現有人從城牆上用吊籃送人送物出城。
甚至送馬車和拉馬車的牲口。
這麼明目張膽,沒有駐軍參與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他本以為是江城會默許,沒想到居然是老爺子管城防。
老爺子能幹這種事?
齊蟬嫣然道:“連胡迪那小子我都不計前嫌,幫他謀了個軍職,讓他管西南段的城防,何況咱倆什麼關係,我心裡是有數的,絕不會虧待你,一切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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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她恨不能讓李含章全權主持江防。
用船運人運貨,那可比翻城牆快捷多了,也就等於更賺錢。
李含章沉默一陣,忍不住道:“我今天進城,恰好路過胡迪的防區,看見不少人用吊籃下城牆,吊籃過滿崩斷,不少人活活摔死。這些事,老爺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