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看高一眼,親熱實在情理之中。
不知不覺,眾賓客漸漸有涇渭分明之勢。
一邊高堂,一邊草莽。
風沙身為三河幫客卿,位列正席,也在“高堂”這邊。
大家都圍著伏劍和楚堂主,對他僅是禮貌性的招呼。
本該由楚愁招待他,不過早就拋下他不理。
伏劍知道風沙性喜清淨,恐怕正樂得沒人理會,當然不會故意往他身上引視線。
僅是示意楚亦心相陪。
還在申州的時候,楚亦心認為風沙調戲她,把人按住。
結果風沙被人劫走,她也就沒敢告訴幫主。
風沙回來後,她擔心風沙找幫主告狀。
結果一直沒有下文,她漸漸放下心來,認為風沙自知理虧,不敢聲張。
此後一路有意躲著風沙,現在是不得不面對,態度難免冷淡。
風沙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也不做聲,就在那兒喝酒。
看著慢條斯理,其實一杯接著一杯,酒下得很快。
這一路上他壓抑很久了,終於到了自己的地盤,倍感輕鬆。
打算放縱一下。
參宴的女人不少,能入他法眼的美女不多,終歸有那麼一兩個還算出挑。
喝酒賞花,人生樂事。
楚亦心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連自家幫主不會討好,何況討好一個男人。
勉強向風沙敬了幾杯酒,見人家愛答不理,心裡有些生氣。
又見風沙眼睛到處亂瞄。
視線著落處,全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女人,心道果然是個好色的登徒子。
還有不少男人藉故找她攀談敬酒,她更加不高興,一律冷顏以對。
沒過多久,大家開始繞著走。
滿場宴會,哪裡都熱熱鬧鬧,就屬二人這裡最為冷清。
那邊眾星捧月的楚愁越發意氣風發,不知不覺下了好幾十杯酒,酒氣湧將上頭來,忽然大大咧咧地領頭走了過來。
舉杯笑著介紹道:“陳老弟是三河幫重金禮聘的客卿,別看他年紀輕輕,其實武功高強,你們要是有幸向他請教幾招,保管受益無窮。”
自從知道這位陳客卿不會武功,他有些瞧不起,但也沒有打算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