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啊了一聲。公主?東鳥公主不少,不過他僅認識武從靈。
武從靈應該人在南唐,他在江寧還跟武從靈打過交道呢!
只要人還在江寧,馬玉顏看在他的面子上,一定會照拂。
哪怕東鳥滅國,武從靈也不會有事。
李馬快道:“上面查到公主在洞庭湖附近被人擄至江城……”
風沙忍不住問道:“到江城?”
別人不清楚,他最瞭解,江城會根本是東鳥皇室一手扶持的。
東鳥公主到了江城,江城會應該不遺餘力地保護。
李馬快苦笑道:“要不是這個燙手山芋落到江城,又怎會硬生生地壓到了我這個不入流的小馬快身上,居然讓我過江追查,他們也真敢想……”
語氣滿是幽怨,末尾還含含糊糊地嘀咕幾句,像是在咒罵某人,或者某些人。
風沙沉吟道:“你確定是從江城過江?”
江城會居然沒有保護東鳥公主,起碼沒有保護好。
這潭水確實深得很吶!
李馬快嘆氣道:“我一路追來一路查,確實是閩商走私,也遠遠看過幾眼,應該就是東鳥公主。”
風沙見他這麼肯定,心知他手中應該有公主的畫像,嘴上問道:“哪位公主?”
“衡山公主。”
這一聽就知道是封號,風沙知道武從靈沒有封號,不由暗鬆了口氣。
女人落到人牙販子的手裡,不會有好日子過,往往身份越尊貴,過得越屈辱。
他跟武從靈終歸有些交情,並不希望這丫頭落難至此。
李馬快苦著臉嘆道:“東鳥南唐的差事我都領著,兩邊都讓我把公主找回來。”
風沙歪頭瞅他兩眼,強壓住笑意道:“我現在知道你身上沾了多大麻煩了。”
哪怕把公主救回來,也不知道應該交給哪邊。
無論交給哪邊,都會被另外一邊當作替罪羊宰掉。
如果救不回來,恐怕兩邊會一起宰。
好像怎麼都是死路一條。
忽一轉念,盯著李馬快道:“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不多吧?你這麼大方告訴我,幾個意思?”
這小子變著法繞了他好幾圈,看似七彎八拐,其實從來沒有偏離過半分,就是想從他身上探問出相關情況。擺明認定他是知情人。
不過,這種認定更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死馬當成活馬醫那種。
李馬快驚異風沙的敏捷,定神笑道:“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反正現在都知道了。所以知道什麼快點說,早一天救回公主,早一天解脫。”
這種事情直言相告,擺明不打算放人了,甚至隱含著滅口的威脅。
風沙沒好氣道:“難怪這麼重要的事情會壓到你的身上。三江申襄聯防嘛!馬快確實是最合適過江追查的人選,最關鍵容易拿捏,更容易滅口。”
李馬快低下頭,把剩下的半塊年糕全塞進嘴裡,硬是把苦臉塞鼓了,苦得像哭。
風沙那對雙瞳難得沒有幽光閃閃,而是彩芒奕奕。
儘管接觸時間不長,這小子絕對是個人物,年紀不大,又精又狠。
尤其目的性極強,咬住就不撒嘴。會繞人,很難被人繞。
這是一塊璞石,若經過打磨和雕琢,一定可以大放異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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