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武士湊頭討論那兩個極品小妞,說得眉飛色舞,怪笑連連。
他們哪見過這等絕色。與之相比,以往見過的女人簡直不堪入目。
現在落到他們手裡,可是有福了。
臨潁雖然不大,卻是許州往南驛道的必經之路,商隊往來頻繁。
他們慣常以路引的名義扣商隊幾個人,而且最愛扣女人。
身為這裡的地頭蛇,上司又有背景,是龍過來得盤著,是虎過來得臥著。
不但可以白玩,事後人家還得賠著笑臉,又送錢又送禮,把人給贖回去。
總之,這種事情,他們做起來可謂是熟門熟路。
不是沒遇上過硬茬,只是沒有擺不平過。
大不了來個人間蒸發,再來個死無對證。
一群外鄉來的行商,隔著被窩不可能上炕,想要找人,無非兩手,一黑一白。
黑白兩道都是自家兄弟,當然不可能有什麼下文。
最後時間耗光,錢也花光,還是不了了之,只能灰溜溜地走人。
錦衣青年與興奮的手下截然不同,臉色陰晴不定,心裡有些煩躁。
事到如今,他感到騎虎難下。
抓來的這小子看著年輕,誰曾想做事滴水不漏,說話綿裡藏針。
明顯不是個善茬。
按理說人在他手裡,本該任憑拿捏,然而稍微用勁捏一下,馬上開始疼。
感覺捉回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刺蝟。
他隱隱心怯,有心放人走,又實在捨不得到嘴邊的肥肉。
幾個武士視線開始隔著牢門往繪聲的身上巡掃,越說越過分。
“上次有個大小姐,一開始還拿著架子,罵爺們粗魯,還嫌你臭呢!結果怎麼,餓她三天,渴她三天,要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要她喝什麼,她就喝什麼。”
眾武士紛紛嘿嘿,無論語氣,還是眼神,滿是不懷好意。
“最帶勁還是那個什麼商會的女護衛,又蠻又傲,硬是打傷咱們三個兄弟,後來怎樣?為了口吃的,那個下賤樣。最後走的時候,爺吼她一聲,當場就嚇癱了……”
繪聲臉都氣白了,咬著下唇,兇起俏眸。
偏偏生得實在太嫵媚,發惱的樣子更像發嗔,反而惹來一道道更加火辣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地掃量。
錦衣青年忽然拍桌道:“他們倆怎麼還沒回來,你們三個出去找找。”頓了頓,叮囑道:“帶上武器。”
待三人走到牢房門口,又大聲叫住,湊過去小聲道:“順便回去多叫點人來。”
一聽要多叫人,三人明顯不情願,有人賠笑道:“這個見者有份,僧多粥少……”
錦衣青年不悅道:“叫你去就去。”
三人不敢違逆,只好答應。
錦衣青年招呼最後的那個手下,走到牢前向繪聲問道:“你們商隊有多少人?”
既然發現風沙不是個善茬,他當然要找軟柿子捏。
在他看來,女人當然比男人好嚇唬。
繪聲嬌哼道:“殺你夠了。”
錦衣青年森然道:“是嗎!上次也有個女人這麼跟我這麼橫,結果怎麼樣你知道嗎?我保證她下三輩子都不敢做女人。”
繪宣告顯沒在怕,細聲細氣道:“你對女人這麼兇惡,你孃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