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麼點眼力價都沒有,簡直氣煞我也。
初雲見風沙黑著臉重重坐下,知機挪膝湊近,倒了盞熱茶遞上。
風沙接來喝了一口,氣呼呼道:“到底是誰通知隱谷的?時間掐得這麼準,馬玉憐前腳到,人家後腳到。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跟隱谷勠力同心呢!”
初雲心道何止勠力同心,還同床共枕呢!嘴上當然不敢隨便禿嚕,怯生生道:“虹飲下去一定清查。”別說重話,多一個字都沒有。
因為是郭青娥漏風。也不叫漏風,根本明呼直令,她倒是敢不從命。
更不敢點破,否則就有挑撥夫妻不合的嫌疑,她才不想淌這攤渾水。
風沙端著茶盞,斜初雲一眼。
心裡那個氣啊!這鬼丫頭死活不搭茬,別說遞臺階給他下,他連氣都沒處撒。
初雲趕緊低頭,縮頸縮肩,瞧著更加可憐兮兮。
她知道風沙正在找臺階下,她可不想做這個臺階,誰愛做誰做,反正別踩她。
風沙把茶盞往旁邊几上重重一頓,陰著臉道:“如果查不出來,我拿你試問。”
初雲鄭重其事地點頭,其實根本沒在怕。
風少顯然知道查下去就是夫人,也知道她知道就是夫人,所以到最後肯定會不了了之?擺明是面子上罩不住,色厲內荏而已。
風沙森然道:“那你說個時限,再說說時限過了還查不出來,你想怎麼死?”
初雲呆了呆,結巴道:“風少……”她沒想到風少居然認真了。
風沙冷冷道:“你是以為我捨不得殺人,還是以為我捨不得殺你?”
初雲不敢作聲。
本以為看在周憲的面子上,風少再惱火也不至於殺她,所以她一直有恃無恐。
何況,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也很清楚風少知道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想到風少好像真火了,連道理都不講了。
風沙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道:“我是不是總是擺出一副很講道理的樣子,所以讓你產生了一些誤會?”
初雲慌了神,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風沙臉色恢復如常,淡淡道:“把她拖下去,打死。”
初雲頓時花容失色,趕緊求饒。
心裡好生懊悔,她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風少沒面子,她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她不給風少遞臺階下,難道風少不會把她當成臺階踩嗎?
門外,馬玉憐、授衣和繪聲紛紛抬臉,臉臉相覷。
風沙歪頭道:“是你們耳朵聾了,還是我說話不管用了?”
這句話實在寒意森森。
三女誰都繃不住了,忙不迭地爬起來跑進門,七手八腳地把初雲給架住。
倒也沒敢立馬往外拖,都在偷瞄主人的臉色。
風沙木無表情,僅是很不耐煩地揮手道:“快去快回。”
三女無不緊張,終究不敢違逆主人的意思,把初雲給硬生生地拖出門去。
初雲本來面如死灰,聽到“快去快回”四個字,一道閃電瞬間打亮腦海,一出門就叫道:“快去求夫人來救我,快去快回。”
房內的風沙隱約聽到了,臉色終於好看一些,心道這還差不多,算你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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