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事和楊魏氏嘴上不做聲,心裡一齊冷笑。
等到許州軍鎮斷糧,倒要看誰吃不了兜著走。
“風少身為北周玄武觀風使,觀風北周四靈,視察不謹,獎善懲惡,賞賢罰暴。我此行已經獲得風少的授權。”
初雲哼道:“你們要是幹不了,那就是自承無能,我現在就把你們撤職,然後親自押送兩位回洛陽分堂問罪,路上一定好生招待,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人不如狗。”
這番話無異於直接撕破臉,魏堂主和楊魏氏頓時色變。
雖然拿下他們也是交由北周分堂議處,那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畢竟誰都不會為了區區兩個中侍去駁玄武觀風使的面子,何況風使君是一位非常強勢的玄武觀風使,據說連北周總執事都要讓上幾分。
兩人立時起身謹立。
魏主事正容道:“趙姑娘息怒,既然是風使君的命令,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勝券在握歸勝券在握,忠武軍還沒斷糧呢!刀把子仍握在玄武觀風使手裡,他們還是刀俎上的魚肉。一旦被撤職押走,之後再怎麼大獲全勝,跟他們有p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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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無論如何要撐過這幾天,什麼屈辱都得忍下。
初雲走後,楊魏氏變了臉,猙獰扭起,咬牙切齒地道:“我一定要讓她後悔……”
魏主事打斷道:“慎言,她是風使君的人,我們不能動她。”語氣頗為無奈。
楊魏氏愣了愣,叫道:“為什麼?你知道我這些天受到多少羞辱嗎?一旦李重屈服,忠武軍在手,弄他身邊幾個女人怎麼了?他能怎樣?大不了把他也給幹掉!”
“然後呢?然後四靈就被嚇破膽了?再也不敢派人來許州了?那是北周玄武觀風使!北周玄武衛的最高首領,真正的四靈高層。”
魏主事冷靜道:“殺他跟打四靈的臉有什麼區別?今天有人敢殺觀風使,明天是不是就敢殺總執事了?四靈瘋了也要弄死我們。”
楊魏氏頓時語塞。
“你是不是在許州呆太久了,以為全天下的四靈都跟許州四靈一個樣?一旦風使君被人殺死,我敢保證整個許州四靈都會為他陪葬。”
魏主事大聲道:“到時肯定是寧殺毋漏,你不會以為四靈有耐心查真兇吧?許州有名有姓的家族,無論大小,有一個算一個,絕對會被四靈斬盡殺絕,包括魏楊。”
楊魏氏噎了少許,幽幽道:“你答應過我,欺負過我的人,你會百倍報還的。”
魏主事嘆道:“那時我知道大姐你只是想發洩情緒,現在卻是真的動了殺心。”
楊魏氏軟軟癱坐回椅上,垂首抽泣。
魏主事單膝點地,湊近抹淚:“無論如何,要把這幾天拖過去,不能給風使君撤掉我們的口實。不是要從陳州調糧嗎?那就調,要多少調多少,要多快有多快。”
楊魏氏驀地抬頭:“可是……”
魏主事扶住她的俏臉:“糧船可能遇風浪,可能遇水匪,可能撞礁石,可能太多了,耽擱十來天,很正常對不對?這是天災人禍,神仙都沒轍,我們有什麼辦法?”
楊魏氏俏目微閃,明白弟弟的意思了。另外,糧食啟運,兼有迷惑之效。
“她說許州軍鎮的糧儲至多撐八天,這跟我的推測相差不大,就算打了些埋伏,也頂多撐到十天。她拿了雞毛當令箭,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漏底了還不自知呢!”
魏主事嘴角弧起譏笑:“待後勤斷絕,風使君必須靠我們收拾殘局,自然不能再動我們。他沒失面子,我們得裡子,皆大歡喜。待他離開,許州還是我們的天下。”
楊魏氏小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都聽你的。”
魏主事正色道:“各家的年宴也是重中之重,尤其幽徑園和周邊那幾家,辦得越浮豔越綺靡越好,務必讓風使君少看我們幾眼。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楊魏氏鄭重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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