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夏冬扮成的風少稍微有所表示,楊魏氏能拉著女兒一起進房。
兩女各自暗啐一口。
初雲見多識廣,還繃得住。
馬玉憐好生臉紅,心裡把楊魏氏罵個徹底,總之離不開一個“賤”字。
這時,荷姑從旁邊轉來,見當下情形,不禁一愣,趕緊站在席側垂首,又忍不住拿餘光偷瞄,心裡浮出難以言表的快意感。
暗道你不是很驕傲嗎!一向高高在上,視人為豬狗,隨意羞辱鞭撻,還總說我下賤?看你這下賤的樣子,跟我有什麼兩樣?
初雲看有人來了,順水推舟道:“楊夫人起來吧!我不怪令愛了。”
楊魏氏從舌尖上取下酒杯,一飲而盡,又向初雲亮了亮杯底,輕輕抹著唇角,嬌笑道:“趙姑娘大度歸大度,菲兒還是要賠罪的。”言罷,轉目楊菲,瞪了一眼。
楊菲尚未從難以置信的震驚中完全清醒,呆板地衝初雲舉杯,生硬地道:“是我失禮了,趙姨莫怪。”
楊魏氏很不滿意,但也知自家女兒能夠對人道歉,已經相當難得,現在也不是耳提面命的好時候。
女人嘛!只要邁過那個坎,什麼都好說了。
荷姑湊準機會,碎步小跑到楊魏氏身邊附耳,將新得一絕色的事說了,也親眼確認確實是處子,還說此女正在湯浴,問是把人帶過來陪酒,還是讓風少過去?
楊魏氏喜出望外。她找女兒過來,也是實在沒轍了,不得不趕鴨子上架。
無非是擔心女兒脾性不好,討好不成反惡了人家,把事關魏家生死存亡的大事給壞了。拋開這點,其實她很樂見女兒跟風少成其好事。
畢竟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四靈高層,哪怕女兒給人家做個外室都大賺不虧。
現在有人頂上一下,她正好給女兒剖析厲害,讓其明白討好風少的重要性。
於是她起身去跟馬玉憐咬耳朵,言說酒足飯飽,天氣又冷,要不讓風少去泡泡湯浴,散散酒氣?更是直言不諱地表示,正有一位黃花閨女正在美人出浴。
荷姑一直幫她三弟找女人,三弟對荷姑的眼光向來讚不絕口。
既然荷姑說是絕色,那就一定是絕色。
今天出門到現在,風少好像就沒有滿意過,求人家高抬貴手的話她都沒法開口,所以急不可耐地希望快點把風少給伺候舒坦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風沙也就進遊春閣看了個新鮮,然後隨便找了個藉口退出去。他是風月場的老手,當然不會不好意思,主要還是照顧王豔的感受。
這麼亂的場面,沒有幾個正經人受得了,何況王豔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渾身不自在才正常,呆得住才不正常。
三人剛出石門沒幾步,柯少爺快步追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個薄裙剛剛及臀的披髮女人,其中就有王豔的張師叔和王師姐。
兩女死死低著頭,不敢看王豔。
柯少爺笑道:“荷姑將兄弟交給我,如果招待不周,我可沒法交差。陳兄還沒吃飯吧?旁邊有個飯廳,不妨過去坐坐,咱們喝上幾杯。”
他嘴上衝著風沙說話,眼睛盯著王豔,目光很是不懷好意地上下掃視。
浴池裡那些鶯鶯燕燕哪一個都比王豔漂亮多了,讓他感興趣,甚至感到刺激的是王豔的身份。
他是王豔不共戴天的仇人,王豔和她的妹妹卻只能委身屈從,任憑玩弄。
屆時姐妹倆會露出怎樣屈辱的模樣?光用想的,就令他興奮到渾身發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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