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連這次都扛不住,以後當然只會更扛不住,甚至因為受制於後勤,不得不聽憑擺佈。
墨修失去李重的臂助,已經不足為慮。
簡而言之,他認為墨修大敗虧輸,郭青娥偏說人家勝券在握,他當然不肯信服。
郭青娥凝視道:“你當真覺得李重是迫於無奈,不得不放人嗎?”
徐瓷器乾笑道:“在下並非質疑仙子,只是實在是想不出這次故意放過吳家,對李重,對墨修有何益處。”既然不是故意為之,那就只能是被迫了。
郭青娥道:“我記得吳家人被捉之後,你很興奮跑來告訴我,正打算接手被吳家所壟斷的糧食生意,希望我幫忙調些人手相助,是嗎?”
徐瓷器愣了愣,結巴道:“是,是。仙子當時並未應允。”
為此,他對郭青娥相當不滿,不僅發信請上面派人,還把情況如實上報。
如果之後證明他對了,也就進而證明郭青娥錯了。
郭青娥道:“現在你還能接手嗎?”
既然吳家尚存,那麼許州的糧食生意就是有主的,任何人想要接而管之,甚至取而代之,無論如何繞不開吳家。
“不能。”徐瓷器眼神沉凝下來,沉聲道:“在下明白了,放過吳家,對李重,對墨修未必有益,但是對我隱谷有礙。”
關於郭青娥和墨修的聯姻,隱谷高層並沒有達成一致。
他本來希望藉著此事給某些高層遞一把刀。
如果上面用得順手,當然會記念他的功勞,他的前途不就有了嗎?
現在看來,他想簡單了。不僅把墨修想簡單了,也把郭青娥想簡單了。
郭青娥閉上眼睛,繼續打坐。雖然一言不發,趕人的意思蔚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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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瓷器猶豫少許,拜道:“還想請教仙子,既然墨修勝券在握,那麼對我有益,還是有害。益在何處,害又在何處?”
郭青娥並不睜眼,搖頭道:“墨修的心思不是我能夠揣度,亦不是你能夠應付的。守好你這一畝三分地,不要越界,我相信田不會壞,地不會少。”
飛塵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會對主動針對隱谷。
就算這次放過吳家,也僅是預防隱谷踩過界。
如果隱谷主動挑釁,情況就不一樣了。
飛塵勝券在握,絕不會介意順手回砍隱谷一刀。
而且她堅信,飛塵的刀恐怕已經舉起來了,就等著隱谷踩過界呢!
這時一動不如一靜。
徐瓷器拜得更低:“陳許二州事關隱谷大局,還望青娥仙子一定相助。”
“飛塵是我的道侶,風沙是我的丈夫。”
郭青娥倏然睜眼,電光般掃過他的臉,冷冷道:“他不會害我,我不會害他。這是前提。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想要我怎樣相助了。”
徐瓷器頓時語塞,人家明顯把他的心思看得穿穿,一句話堵得死死。
他有種不著寸縷,被人瞧得通透的感覺,躊躇半晌,真讓他想出了辦法。
“算算時間,南唐奇兵這會兒應該已經攻破了潭州,東鳥形勢將會發生劇變,亟待青娥仙子趕去主持局面,挽狂瀾於既倒。”
郭青娥直言不諱地戳破了他的想法:“你想讓我說服墨修儘快離開。”
徐瓷器有些尷尬,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
郭青娥沉默少許,緩緩道:“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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