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總算回神,可憐兮兮地爬來當中,伏身認錯。
馬玉憐性子一貫和順,並不愛刁難人。
這次也是因為許州四靈這三位主事太不曉事,居然越過她直接宴請“風少”,實在太不把她當回事了,見三人道歉陳懇,也就回座罷了。
初雲笑盈盈地抓來一把酒壺,走到楊夫人低伏的頭前,嬌笑道“就你這等殘花敗柳之身,韶華遠去之貌,也想勾引風少,也配勾引風少?”
說話間,將酒壺一斜,當頭傾倒,從頭澆到臀,再從臀澆到頭,如此往返,好像澆花淋草,邊說邊倒。
直到酒壺倒空,初雲仍不肯放過,刻薄地道:“回去好好照照鏡子,別說風少了,你這恬不知恥的雞皮老嫗在那兒搔首弄姿,哪個男人不會作嘔?”
楊夫人低低伏身,拼命壓頭,身體瑟瑟發抖。看著像是畏懼害怕,其實怒不可遏,更是羞憤已極,只是在強制按捺而已。
她咬緊銀牙心道看你能囂張到幾時,等到我把這姓風的幹掉,定要將今日之辱百倍千倍的報還,倒要看你如何追悔莫及。
陳鶴見楊夫人慘狀,心中竟是相當快意。
心道你也有今天,以往對我那高傲的架子呢?怎麼不擺了?不是總把我當狗嗎?你看你現在的樣子,連狗都不如。
正暗爽呢!魏主事投來目光,以眼神給予暗示。
陳鶴只好繼續賠笑道:“趙姑娘,這次宴請分時間確有要事,不如給老朽一個面子,放過她算了。”
初雲哦了一聲,掀裙回座,問道:“什麼要事?”
“這個……”陳鶴扭頭望向夏冬離開的方向,遲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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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雲不動聲色地看了馬玉憐一眼。
“你們已經繞開我一次了,還想再繞開我一次嗎?”
馬玉憐冷笑道:“風少從來不瞞我,怎麼到你們這兒反倒拿捏起來了?”
陳鶴面露為難之色,從懷中掏出一個不到一指長寬的小木條,近前道:“上面有加急飛傳轉給風少,所以……”
其實他是故意等“風少”離開才拿出來,因為魏主事和楊夫人想要知道急信的內容,雖然並不是非知道不可,但是知道多點對他們沒有壞處。
如果直接交給玄武觀風使,肯定沒有指望,交給其手下,或許能夠趁機獲知個片鱗半爪,甚至全部。
馬玉憐皺眉道:“既然是加急飛傳,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她一把奪過小木條,也不見指尖有什麼動作,小木條瞬間散成了一把奇形怪狀的小木塊,從中捏出一條佈滿鬼畫符的絲綢。
初雲忽然輕咳一聲,提醒道:“先收起來。”
馬玉憐明顯認得絲綢上的鬼畫符,正在研讀上面的內容,聞言怔了一下,馬上收納入懷。
魏主事和楊夫人本還指望她念出來,自然大為失望。
魏主事往楊夫人投了個眼色。
楊夫人再度伏身道:“妾身實在不勝酒力,欲行更衣,還望首肯。”
她的頭髮衣服皆半溼半乾,被酒液弄得凌亂不堪,渾身更是酒氣熏天,相當狼狽,瞧著挺可憐的。
馬玉憐也覺得初雲實在過分了些,不欲繼續刁難,頜首道:“去吧!”
初雲冷不丁地笑道:“只要你不跑到風少那邊,跟他一起更衣就行。”
言者未必無心,聽者更是有意。
儘管魏主事和楊夫人盡力剋制,兩人的眼神還是洩露了些許玄機。
初雲看得分明,偏偏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只是在對面不可見的桌下,悄悄地打了個手勢。
替換林羊羊過來服侍的東果看見了,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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