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見馬玉憐沒有接話下臺階的意思,又道:“再者說,刀也是巧匠精製,縱然被毀,亦有巧匠重鑄。”
這是暗示他們也是有背景的,就算毀了黃刺史,還有張刺史、王刺史。
馬玉憐冷笑一聲,美眸轉視瓷器商:“尊駕好像不愛說話,一直一言不發,現在可有話想說?”
“徐某不善言辭,不過確實有話要說。”
瓷器商淡淡道:“諸位與玉憐公主相比都算是長者,更是男子,該有男子氣度,更應該有長者風度,否則徐某不會坐視。”
黃刺史的粗喘氣滯頓一下,旋即轉輕。
吳老頭和楊織坊相視一眼,悻悻回座。
黃刺史忽然扭頭,招來一個穿著女裝的少年,猛地伸手將其拽倒在自己的腿上,示威似地把玩。
他坐在馬玉憐的對席,像是故意表示對馬玉憐的無視,以示羞辱。
馬玉憐果然有些受不了。
這個鬚髮皆白的老傢伙用他那雙乾枯似雞爪的手在那兒上下亂抓。
女裝少年居然一臉享受,進而動身迎合。
馬玉憐不免噁心,甚至感到反胃,剛想發作,有個男侍娘你娘氣地碎步跑近,往陳鶴身側一跪,伏首附耳。
一股香氣隨之散開,激得旁邊的馬玉憐直皺蛾眉,拿眼斜瞅。
這個男侍臉面白嫩卻用了比她還豔的唇脂,還故意點成了櫻唇。
馬玉憐愈發不悅,俏臉上裹滿寒霜,美眸霜意如劍,橫掃刺擊。
陳鶴本就慌張,被她的寒意森森目光這般一掃一刺,慌到六神無主,耳內如同蜂群扎堆般亂嗡亂鳴。
這白臉男侍又細聲細氣,說什麼他根本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男侍提高音量又說一遍。
陳鶴還是沒聽清楚,大聲道:“你說什麼!”
男侍只好更大聲說了第三遍。
陳鶴竟是揪住男侍的衣領,一邊搖動一邊扯著嗓子道:“你說什麼!”
這男侍說了什麼,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就陳鶴還是聽不清,可見心下之惶惶,已經到了滿溢的程度。
馬玉憐不免為四靈感到丟人,尤其覺得主人的面子也丟了,冷冷道:“他說樓外有人自稱是我的侄女,帶著朋友來見我。”
語氣之寒,不僅浸透顱腔,更是瘮人心膽。
陳鶴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道:“還不快快有請,不,我親自去請。”
其實馬玉憐並沒有表明是自己的侄女,但是他心中已然認定就是。
說明他內心深處只想著快點逃離這裡,哪怕僅是逃離一會兒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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