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深處很清楚這是徒勞,然而求生欲令她不由自主地掙扎。
林羊羊聽得心裡一顫,儘管早就有猜測,終於能夠確定東果的身份了,恐怕跟她一樣,只是歸屬不同。只是想不通東果為什麼變得這麼害怕。
這一路走來,她並不覺得主人有什麼可怕的。
唯一的威脅,無非是袖中的一把手弩。
如果突如其來還能嚇唬她一下。
現在有了防備,這玩意兒對她來說只是笑話。
她曾經試探過,東果的身手恐怕比她只高不低,沒有可能怕成這個樣子。
除非東果也和她一樣,有著比死還可怕的牽掛。
一念至此,林羊羊不敢再繼續深想下去。
因為她的叛逃,恐怕已經導致她的牽掛不復存在,更有可能墮入煉獄,正在身不如死。
“咱們相處有段日子了,你似乎沒把自己當成玩物啊!”
風沙含笑道:“上次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還橫了我一眼呢!”
東果身子一軟,一下子從凳上滑到地上,趴到桌子低下,頭也不敢抬地瑟瑟發抖。
“婢子就是主人的玩物,主人想什麼時候玩就什麼時候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她終於會意到自己近段時間受到林羊羊的影響,似乎太不把主人當回事了。
不管主人表現得多麼迂腐和軟弱,但是她的生死確實只在人家一念之間。她本應該仰其鼻息,時刻戰戰兢兢,不應該心生鄙視,甚至蠻不賴煩。
林羊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忽然間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一時間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但是就是怕。
風沙夾了口菜,又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淡淡地道:“我沒工夫玩你,你自己去到洛陽,讓有工夫的人玩個夠好了。”
對於尋常百姓來說,美女是稀缺資源。宛如夜空明星,可仰望可幻想,而無法觸及。
對於美女來說,財富是稀缺資源,彷彿蟻群附食,群蜂逐蜜,蜂擁而來,蜂擁而去。
對於權力來說,財富和美女像衣像食,日常所用,唾手可得,務求精美,務必精緻。
然而無論如何精益求精,還是可以豐盛到“擺滿一桌淺嘗幾口,充滿衣櫃只擇幾件”的程度。
簡而言之,爺不在乎。
東果大恐,一旦到了洛陽,她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被人滅口,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能否活著走出這間酒館。
驚慌失措地撲上來抱住風沙的腿,開始口不擇言:“主人饒命,婢子就想被主人玩,就想被主人玩個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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