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襯綠,粉嫩並紅,羞暈滿臉,神情帶臊,確實別有一番韻致。
風沙心道你們還真會玩,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趙義道:“咱們也過去更衣,待會兒會給你送來。”
風沙點頭。
所謂更衣,就是上廁所。
離開湖心樓後繼續沿橋,去到荷塘邊的屋舍,恰逢符塵修陪著雲虛出門。
符塵修已經換了件衣服,不仔細看,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大體的樣式和配色並沒有改變,僅是在細節處稍有變化。
比如符塵修剛才穿得那件長裙繡著不波的水紋,這件裙上紋繪的水紋則稍起波瀾,還有鳥喙於肩處稍稍冒尖,彷彿有飛鳥正自天邊掠向湖面。
僅是暫時定格。
這也是豪門宴客的禮儀。一場宴會下來,服飾通常會有三到四變,皆是延續之前,亦有起承轉結。像畫卷,有故事。
一般來說,男繡禽獸,女繡花草。
不知是符家的講究別有不同,還是符塵修的口味別有不同,居然選了鳥,沒選花草。
不管是哪種,反正尋常人根本留心不到,一旦注意到了,才會知道人家多麼的講究。
符塵修和風沙碰了個對臉,本來帶笑的臉龐頓時僵住。
雲虛則衝著風沙似笑非笑:“本以為你會多看會兒風景呢!”
其實她從來不管風沙跟女人那點事,實際上也不敢管。
如果有可能,甚至巴不得往風沙身邊塞滿她送的美人。
這是故意在符家人的面前表現自己和風沙多麼的親暱。
她總不能白拿符家那麼多的好處,哪怕裝也要裝出她可以影響到風沙的樣子。
風沙很給面子的做出尷尬的樣子,與雲虛“打情罵俏”了幾句,在趙義的圓場之下,進到屋內方便。
出來之後,趙義也換了件衣服,然後引領著風沙沿著步道往西一折,到了荷塘的另一邊,一面賞景,一面行去獨樂岡。
全程等於是圍著荷塘繞了大半圈,柴門那邊才是直抵獨樂岡的近路。
想想也正常,他剛才表明了態度,符王,符後和符塵念多少需要點時間商量一下。這點時間擠得順其自然,並不讓人覺得突兀。
獨樂岡一點都不高,但是林木茂盛,鬱鬱蔥蔥,更有成片的花叢和精心設定的假山,不僅有觀河的視野,亦有幽靜的環境。
山坳處已經擺好了一桌,往右看可見日下之荷塘,素女遊蓮;往左看正是汴水轉折處,白浪掀波。
符王等人尚未到來,符塵修正和雲虛坐在旁邊的鞦韆上閒談。
趙義往風沙投了個眼色,報了聲歉,說是去請符王,然後過去讓符塵修代為招待一下。
儘管符塵修不情不願也只能答應,招來侍女陪侍,她自己找雲虛說話,反正不理風沙。
送上點心的侍女十分乖巧地陪在風沙的身邊,輕輕柔柔地介紹。
“這是貴客剛才選中的荷花,婢子先拆成一瓣一瓣,裹了甜漿稍過熱油,再一瓣一瓣地拼回原貌。清香可口,甜而不膩,也尚可一觀。敬請品嚐。”
風沙不禁抬頭打量,這才發現這名侍女居然是剛才在荷塘中為他採花採蓮的少女,穿上衣服差點認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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