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朋友玩過幾回,也是最近多起來的。最好的獵莊其實在西郊,那邊林密獸多人煙少。如果風少喜歡,映荷給可以陪你過去玩玩。”
風沙不置可否地道:“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我是趕不上潮流了。”心道李善這小子為了在汴州站住腳,還真是弄了不少時鮮產業,難怪歌坊也想插上一手。
另外,新興產業地接連興起也側面說明汴州正欣欣向榮。
其實繁華也分情況,一種是活水激波,一種是死水一潭。
雖然說死水深、活水淺,但是死水易死,活水易活。這其中門道可深了。
高映荷當然不知道風沙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看著他年輕的面孔,聽著他老氣橫秋的話語,心中生出荒謬絕倫地感覺。
一轉念又覺得理所當然,雖然人家瞧著臉嫩,實際上跟她父親乃是一個輩分的人物,於身份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初父親帶著她初次引薦的時候,可不是讓她喚叔叔嗎!也是人家笑言叫風少就好,否則她現在就得叫風叔,雖然兩人的年紀差不多大。
面對折斷腿的兔子,拔了牙的野豬,風沙早就沒有了狩獵的興致,連弓都收了起來。
倒是高映荷獵殺野豬之後又獵到幾頭小獸,其中包括一頭狐狸。
她的身手確實很不錯,雖然僅是以弓以刀,外加稍露了一下身法,然而幾次下來,風沙看得清楚,這丫頭明顯有意藏拙,武功絕對遠在水準之上。
單論武功,遠超他身邊多數劍侍,應該跟純狐姐妹相差不多,顯然得了司星宗武學方面的真傳,但是恐怕沒有苦練,否則以司星宗的傳承,絕不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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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映荷並不想跟風沙搶風頭,所以一開始沒怎麼賣力氣,後來發現風沙獵到一隻兔子之後再無收穫,這才打算出手。
免得待會兒一比獵獲多少,讓風少太過難堪。
這一陣發現風少似乎當真對狩獵不感興趣,僅是對獵到的一頭狐狸特別感興趣,不僅特意討走了尾巴,還愛不釋手地摸了好幾把。
於是她不再關注其他獵物,除了留意狐狸之外,多數時候跟在旁邊觀景聊天。
見過金素玉之後,風沙心事很重,不免有些沉默寡言,多半回以敷衍的笑容。
這令高映荷感到十分緊張,好像陪在長輩身邊似的,不由自主地戰戰兢兢,又承受不住尷尬的壓力,只能沒話找話,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作為高家的大小姐,她的地位著實不低,不管以她父親的官職還是在百家中的地位,哪怕在貴胄雲集的汴州,她也是頂階的貴女。
上次要不是碰上柴家小姐,同一輩中,還真沒有誰能夠欺負她。
所以,以往都是別人眾星捧月地捧著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更用不著她來活躍氣氛,當真沒有經驗,加上心裡越急,說話越亂,反而越發尷尬。
風沙忽然插話道:“等等,你說闢寒金釵?”
高映荷暗鬆口氣,心道總算有你感興趣的事了。
“據說這支寶釵本是閩王室的寶物,藏著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後來被雁少取得,本是送給我的禮物,結果途中因故被人搶走了,最後流入了汴州的黑市。”
風沙心道起碼流入汴州黑市這點跟繪聲說的情況對上了,問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高映荷笑道:“雁少不遠萬里而來,哪怕僅送根鴻毛也是禮輕情意重,遑論閩王室的宮藏,更蘊涵著秘密。要是讓我的姐妹們看到,又有話題,又有面子。”
風沙笑了起來。
高映荷的意思:這就是個噱頭,雁飛南希望讓她感到尊重和誠意而已。
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