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略感意外,馬家姐妹倒是跟他提了這事,但是他並不知道約在崇夏會館,眸光略微閃了閃,問道:“為了那批閩人?”
“沒錯。您不知道人家現在多麼缺水手,貨船還能挨個碼頭就地僱傭,但是風險很大,最近半月損失了三條船。護航的戰艦大多近半額,人員不可能再少了。”
三河幫的水運航線實在拉得太長,只能不停地添船護航,戰艦雖然很貴,總還有的買,可靠的人手並不是一時半兒能夠補充的。
伏劍忽然屈膝點地,再次抱住風沙的胳臂,撒嬌道:“您跟趙館長說說,那些人我都要了,一定不會虧待他們。”
風沙被她晃得骨頭都酥了,苦笑著答應道:“好好好。不過,不去崇夏會館,你把趙館長請來快活林。”
伏劍高興起來,挺身貼近,並湊唇於耳,神秘兮兮地悄聲道:“不去就不去,這裡一樣能讓您玩個盡興。”
這句話,風沙直接忽視了。
三河幫擴張太快,缺少可靠的人手是現實問題,他也一直指望閩商會館能幫些忙。事實上,閩商會館在汴州支援了三河幫大量人手。
當初,韓晶就是靠著閩商會館的全力支援,方才在東水門碼頭撐起了三河幫的駐地,使他在勉強在汴州站穩腳跟,渡過了最艱難地那段日子。
之後,張館長更是毫無保留地給予他很多幫助,從來不計較代價。
所以他對閩人的利益一直很上心,但凡發現機會都要幫忙爭取一下。
兼相愛,交相利嘛!
風沙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還是要看張館長的意思,他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你,肯定有所礙難,你要幫人家解決問題,不能一味索取。”
伏劍嗯了一聲,伸手取來剛才在看的那本黑封書折,展到風沙眼前,以蔥花般水靈白嫩地手指指點道:“恐怕這就是張館長為難之處。”
風沙凝視看了少許,眉頭漸漸立起,臉上浮現怒意:“明教真是好膽,居然敢鼓動閩商會館的教徒造張館長的反。你這是哪裡來的情報,我怎麼不知道?”
“會館幫汴州駐點招攬了大量閩人,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願意加入我幫,所以對閩人之間的事情多少了解一點。這情報剛剛送來,我正準備傳給流火的。”
“那這情報應該屬實了。”
風沙冷著臉道:“哼,你不知道,當初我跟明教的善母達成協議,不再以任何形式針對對方,為了不違背協議,我沒少束手束腳,幹吃不少悶虧。她還真敢。”
伏劍啊了一下,思索道:“原來如此。嚴格說來,閩商會館畢竟與您隔了一層,她不算針對您。”
“你不瞭解商談的過程。最初她提議僅是明教不再直接對我發動襲擊,換我不以任何形式針對明教,之後我設法逼著她對等。”
風沙冷冷地道:“所以此協議的重點是‘不以任何形式’而不僅僅是‘針對對方’。”
伏劍想了想,搖頭道:“如果人家非要扣字眼的話,似乎也難得發難。畢竟‘不以任何形式’實在太寬泛。”
風沙點頭道:“我承認。所以她可以做初一,我就可以做十五。如此才對等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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