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想,紛紛稱是。那潑皮以拳擊掌,道:“有道理。”
九爺哼道:“這種事我得多了,上月去桃花洞也鬧過這麼一出,那場面,嘖嘖~孃的,九爺我居然被個婊子給糊弄住了,真特麼晦氣。”
一聽“桃花洞”,眾人皆露出的羨慕神色,七嘴八舌地追問細節。
那潑皮笑道:“九爺就是九爺,居然連桃花洞都去過,上次我僅是路過時往裡看了一眼,差點被打吐血。啥時候九爺也帶兄弟們去開開眼吶~”
眾人紛紛起鬨,吵著現在就要去。
九爺乾咳一聲,肅容道:“別鬧,突然搞這一出,差點忘了正事。花推官還等我送錢過去呢!好在從那小子身上弄來整袋晉紋周元,否則我還真沒法交差。”
那潑皮眼珠一轉,小聲問道:“這些周元通寶不就是花紋不同嗎?花官人掌著一府刑獄,還在乎這點小錢?”
九爺隨口道:“重要不在周元,在晉紋,啊呸~不跟你們講了,再不去花推官得扒了我的皮。你們誰都不準跟著我,否則我扒了你們的皮。”
他甩下一眾手下,匆匆往東行,忽然閃進一條小巷。
進巷之後直接翻上了一段矮牆,在牆上伏了一陣,發現的確沒人跟來,這才跳下牆,轉南去汴河的碼頭乘船。
汴河的情況和秦淮河大不相同,畫舫不是沒有,相當零星,而且相當簡陋。
河上往來大多是遊船、客船和貨船。
九爺上得就是一艘客船,船未坐滿。
幾名船伕正斜著長竿,或在船沿,或在岸上大聲攬客。
九爺抬頭看看夜色,直接過去奪過一個船伕手中的長杆,瞪眼喝道:“再不開船,九爺我把這根杆子從你嘴裡塞進去,糞門裡頂出來。”
這個船伕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嘟囔道:“還沒坐滿呢!”
九爺臉色一冷,另一隻手倏然探出,揪住這青年的前襟。
一個老船伕趕緊過來,賠笑道:“九爺九爺,這就開船,這就開船。這小子就是個熊貨,您老別跟他一般見識。”
九爺重哼一聲,把手中長杆往那青年臉上重重一抵。
青年黑臉漲紅,握緊了拳頭。
老船伕趕緊掰住他的肩膀,重聲道:“你娘還病著呢!”
那青年鬆開拳頭,低下頭。
九爺輕蔑地斜他一眼,喉嚨中嗬嗬幾下,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冷笑道:“晾著,不準擦。”得意的轉身,準備尋個好地方坐下。
凡他目光所掃之處,乘客無不低頭縮肩。
除了腿上擱著一摞紅匣的風沙。
風沙一隻手攬著周憲的香肩,另一隻手的袖口似有意似無意地抬起,笑道:“真巧啊九爺,要不挨著我坐?”
九爺的臉上頓時寫滿了不敢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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