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宴之後,滅佛終止,雖然餘波仍在,城內的形勢明顯趨向平靜。
結果才平靜沒幾天,又一道訊息石破天驚。
據傳秦州的各族百姓請求大周朝廷派兵收復失地,端明殿學士王薄向周皇推薦鳳翔軍使為將,率軍征伐蜀地。
風沙很清楚,柴興明顯開始推動平邊策之明策,佯裝西征,使南唐放心至分心,掩蓋暗策之回馬槍擊南唐。
顯然因為滅佛頓止,南唐的警惕心肯定將隨之而漲,迫使柴興不得不做出動作。
鳳翔府乃是四靈總堂護聖營的地盤,所謂鳳翔軍使僅是掛名。
給柴興推薦領軍之將的王薄乃是北周總執事之子,居然弄出這麼一手,擺明是借力打力針對玄武總執事。
風沙趕緊收斂羽翼,有多低調就多低調。雖然不明白這場衝突的起因,但也知道這是真正的神仙打架,他可不想被扯進兩名總執事的鬥法。
他並沒有料錯,玄武總執事的反擊隨之而來,不知動了什麼手腳,柴興命宣徽南院使同為伐蜀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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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宣徽南院使不是別人,正是朱雀觀風使任松的副手,汴州朱雀主事。
這一招一舉兩得。
朱雀主事一旦到了總堂的地盤,等於為質。汴州失去朱雀主事,任松立馬少了一條胳臂,畢竟觀風使並沒有直權,一切命令必須透過兩名副使。
就好像風沙如果少了汴州玄武主事韓通,那麼他只能透過另一名副使賀貞行使權力,如果賀貞不聽話,他立時被架空。
當然,他有趙重光撐腰,汴州玄武許多高層都是趙重光的老部下,會無條件地聽從他的命令,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任松倒黴就倒黴在他的另一名副使是總堂的人,而他的後臺遠在東鳥,他來汴州又不久,毫無根基。
換句話說,只要朱雀主事一離開汴州,這小子就被架空了,除了何光之外,兩眼一抹黑,根本使喚不動幾個人。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自天上來。
任松如此,風沙亦然。
道理很簡單:他和任松聯手才能夠壓制趙儀,如果任松被架空,他就壓不住了。
雖然他與柴興的關係越來越密切,與趙儀不再成敵對之勢,但是“能壓住而不壓”和“壓不住”完全是兩碼事。
北周總執事的反擊也很快,汴州白虎主事成為第三名西征之將。
趙儀同樣失了副手,風沙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因為趙儀的另一名副手乃是北周總執事的人。
北周總執事正和他爹拳來棍往,顯然不會讓他爹的兒子好過,何況趙儀還位高權重。
這下被架空的將是整個汴州四靈。
四靈之中,玄武實際上節制朱雀和白虎,作為玄武觀風使,風沙名義上是汴州四靈的最高首腦,一旦朱雀和白虎都僵了,僅剩玄武根本獨力難支。
柴興明顯利用了總堂和分堂的矛盾、北周總執事和玄武總執事的內鬥,輕而易舉地把汴州四靈給平衡掉了。
於是這天,趙儀和任松不約而同地跑到勾欄客棧找風沙喝酒,六目相對,三臉苦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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