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耐心地解釋道:“朱雀負責情報和生意,與隱谷的枝蔓交鋒最密。隱谷突然全面回縮,朱雀高興之餘覺得不對勁,密查之。近日,我收到了確切的訊息。”
風沙眸瞳幽閃起來。
長樂公乃是隱谷之首,長樂公之死將會徹底改變當今的局勢。
隱谷將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混亂。
無論滅佛一事是不是隱谷首先挑起的,隱谷都不太可能在這種時候繼續推進,甚至避之唯恐不及。
那麼,柴興可以選擇滅佛的刀僅剩四靈。
這就叫做奇貨可居,柴興一定會對趙儀深寄厚望。
如果趙儀助柴興成事,將會獲得超乎想象的收益。
如果趙儀不能幫上忙。
那麼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會有多大。
趙儀將直面柴興的怒火。
囿於四靈,柴興的確不能把趙儀怎樣,但是趙儀在周廷的前程絕對完蛋。
趙儀被他逼得不得不放棄四靈內部的利益,只能全力追求四靈外部的權柄。
所以,利益決定趙儀沒有其他的選擇,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拖四靈下水,替柴興滅佛。
風沙思索良久,舉杯道:“我才是滅佛一事的全權特使,趙儀沒有資格越過我做任何決定。滅佛一事,多有不妥,我看還需斟酌。”留了口子,並沒有咬定。
任松與之碰杯道:“何須斟酌?咱倆老熟人了,風少也別繞彎子,直接開價罷~小弟已經等著挨宰了。”
他有野心想要爭取晉升上執事,那麼東鳥總執事的支援不可或缺。
所以,一定要阻止四靈參與滅佛,那麼風沙的支援不可或缺。
至於汴州朱雀的利益?他是北周朱雀觀風使,又不是汴州朱雀主事。
簡而言之,關他p事。
風沙頓杯,似笑非笑地道:“我看中狀元樓了,連同勾欄客棧及周邊的鋪面全部轉給我,你沒意見吧?”
任松面露為難之色。
其他好說,狀元樓乃是汴州朱雀很重要的駐點。
讓出了狀元樓等於將附近三街三巷六坊的地盤全部拱手讓出。
不提流油的獲利。
於此駐點,可以控制內城城南三門之中最重要的朱雀門和保康門。
與之比鄰的四聖觀可以控制內城東南角一大一小兩道水門。
由南方入汴州內城,這水陸四門實乃必經之路。
如此戰略要地,想從朱雀主事手裡要過來送人,並不容易。
風沙老神在在,玉杯掌中轉,就是不喝杯中酒。
任松忽而咬咬牙一飲而盡,亮杯底道:“一言為定。”
風沙含笑飲盡,同亮杯底道:“滅佛一事,十分不妥,需得設法阻止。”其實也沒有完全咬死。
任松喜動於色道:“小弟定將鞍前馬後,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全力相助風少阻止此事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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