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廳的路上,趙旦這小子見賀貞柔弱卻漂亮,居然湊來搭訕,還藉口攙扶,想要佔點便宜,被繪聲擠開也不著惱,反而拉著他爹衝賀貞比手劃腳。
似乎想要來個上陣父子兵。
跟在旁邊的弄珠也不知聽到什麼,害羞的低下頭。
風沙沒好氣的白了這對父子一眼,把賀貞拉到自己的身邊。
賀貞一直神思不屬,猛然回神,緊張地咬唇道:“我,我看還是算了。”
風沙柔聲道:“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倆感情的。”
賀貞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道:“我知道您不是那樣的人,不知為什麼,我好像一下子變笨了,什麼也想不明白。”
風沙笑了笑道:“女人笨一點才可愛嘛~”
趙大公子以為賀貞找風沙告狀,忙湊來道:“我說凌兄,你的人呢?我怎麼沒看到?”
“圖窮匕首乃見,現在弄出動靜不是打草驚蛇嗎?”
風沙根本沒打算動武。砍人當然要用刀,但是未必要用自己的刀。
說是叫了人,其實是安趙家父子的心,否則他們根本沒膽子跟過來。
趙大公子覺得風沙說的有道理,咬牙道:“你帶的人多嗎?夠我囂張到什麼程度?”
風沙不禁失笑:“我相信以趙兄的眼力價,絕對不會猶有不足,更不會過猶不及。”
趙大公子得意洋洋地道:“你放心,這種事我打小開始幹,幾十年幹下來,最拿手不過,保證恰到好處。”
風沙哭笑不得。他沒有看錯,這個老小子確實是個奇葩。
趙大公子揪著趙旦的耳朵道:“待會兒學著點,當紈絝也是門學問。你凌叔說得對,眼力價是關鍵,別見個漂亮女人就發情,先要想想,你動得動不得。”
他說話的時候,偷指賀貞,又指風沙。
趙旦再笨也聽懂了,有些不情不願的點頭。
西廳已經人滿為患,幾乎水潑不進。
這次的確來了些正兒八經的大人物。
多是些青年俊傑,相當一些乃是各家的嫡子,儘管年輕,確有實權。
這場子在汴州遠算不上頂尖,以符圖的地位已是大大的漲臉。
也是借了符彥的光,否則趙儀這種大權在握的人物絕對不會捧場。
頂多類似趙義這種身份的人過來湊湊熱鬧。
如今圍繞趙儀形成了一個小圈子,除了他弟弟趙義之外,尚有符塵修和符塵心。
當然少不了符圖,以及另外幾名跟趙儀身份差不多的青年,就算地位仍有些差距,起碼處於同一個層次。
西廳佈局與東廳佈局差不多,也是對向開席,中間乃是寬闊的過道,正有樂女奏樂,一隊舞姬隨之起舞。
本來挺熱鬧的大廳忽然漸漸安靜下來。
四周圍觀的賓客左右分開一條通道,眾舞姬也紛紛止舞讓路。
風沙當先而過,身側諸女包括賀貞,趙大公子和趙旦緊隨其後,跟在旁邊的弄珠也很漂亮,偏偏很沒有存在感。
在場賓客泰半是從東廳跑來的,當然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還當作趣事笑談,議論紛紛。
如今這個架勢,傻子都知道趙大公子這是找到靠山,過來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