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猛然想起,趙大公子曾經說他的兒子趙旦跟符塵修處的不錯,趙旦還來信讓他在宋州好好照拂符塵修,結果符塵修和趙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
有點意思,趙義這是上門打臉啊!
按理說,趙義這小子不會如此幼稚,或許別有目的。
趙旦一聲怒吼,以致廳內鴉雀無聲。
符塵修連餘光都不曾瞥過來,反而抱住趙義的胳臂,示威似的挺了挺胸。
趙旦差點氣暈過去。
有些女子大家可以輪著玩,誰也不當回事。
符塵修不一樣,兩人之前處的不錯,趙旦一直以符塵修的未婚夫自居。
他紈絝慣了,哪怕婚前婚後各玩各的都沒啥,但是名分是他的,不能被人搶走。
現在就被人搶走了。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勾肩搭背。
這跟砸場子有什麼區別?要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趙大公子看了兒子一眼,黑著臉衝符圖道:“上次給人家面子沒砍了你,你居然還敢跑來?”
“我湊巧在隔壁擺宴,沒曾想大家突然跑來慶賀……”
符圖皮笑肉不笑地道:“說我那四弟將要獲封魏王,晉升太傅什麼的。呵呵~都是瞎傳,沒影的事。聽說他們因趙大公子舉宴而來,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廳內轟地一下,開始竊竊私語,每個人的聲音都很小,加起來很吵鬧。
風沙恍然,難怪趙大公子沒能撐起場面,原來訊息靈通的人都跑到符圖那邊去了,剩下的都是訊息不靈通的小輩。
趙大公子臉色唰地一白,嘴硬道:“知道沒影就好。等我家老頭子回來,少說也得封個王。”
“是嗎?那我提前祝賀了。”
符圖呵呵笑道:“對了,給你介紹一位與你本家的青年俊傑,趙義你該認識吧?目下在他二哥趙儀手下領個差事,還望大公子多多提攜。”
廳內響起長長短短的抽氣聲。
趙義一直低調的很,從不在紈絝圈子混,是以在場這些人大多不認識他。
趙儀那就很有名了,誰不知道周皇未登基之前,他就是周皇的心腹親信。
周皇登基之後,趙儀一步登天,立成肱股之臣,月前升任殿前司都虞侯。
殿前司多麼權重沒人不清楚,僅憑可以隨侍帝側就足以讓大家拍破馬屁。
一眾人等,無論男女,看趙義的眼神立刻不同,充滿鐵水般的火熱。
趙義微微一笑,並不做聲。論手中的實權,他比純靠父蔭的趙大公子高多了,趙大公子哪有能力提攜他,他提攜趙大公子還差不多。
趙旦臉色鐵青,他不是傻子,人家在殿前司任職,連他爹都惹不起。
這頂綠冠他戴定了。
趙大公子瞪著符圖,色厲內荏道:“我記下了,一定好好提攜。”
符圖又說了兩句場面話,領著趙義和符塵修離開。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過來掀攤子的。
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在場賓客紛紛離場。
有些人還向趙大公子打聲招呼,多數人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人。
顯然著急跑去符圖那邊獻殷勤。
諾大的廳內很快稀稀落落,餘人寥寥,近半還是風月場的姑娘和婢女。
突然冷清的感覺,彷彿一陣蕭瑟秋風卷葉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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