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上一把。
如果凌風成功逃脫,頂多是個監管不力,侍衛司還能把她怎樣不成?
如果凌風逃不掉,這個黑鍋她背定了。
黑袍人嘆了口氣,揣起紙條離開。
風沙看到紙條的時候,估摸外面的已是傍晚。
紙條成卷藏在酒壺裡,一倒酒就堵住細長的壺嘴,取出展開之後只有被酒水暈染開的兩個字:再見。
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彤管的親筆。
風沙知道出事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一點也不著急,該吃吃該喝喝,末了向繪聲打了個手勢。
繪聲微怔,臉蛋莫明一熱,忽然起身去到門邊,重重敲門。
最近當抱枕的時候,主人沒少湊她耳邊嘀嘀咕咕,大部分時候是些羞羞的話,偶爾也會叮囑一些事情,教授一些手勢。
教授的方法有些特別,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孟凡則一臉懵比。
風沙拽著他胳臂走到門後,低聲道:“待會兒跟緊點,別拖後腿。”
孟凡下意識的點頭。
窺孔倏然拉開,湊來一雙眼睛,離窺孔有著相當的距離,很難從艙內偷襲。
正是收走碗筷的時候,看守不虞其他,僅是習慣性的防備。
風沙雙瞳之中倏然燃起幽火,好似穿透冥冥九幽,直接透進腦海,刻上靈魂。
有種無法遏制的衝動和渴望,似乎只要順從這雙眼睛,將會感到無上的愉悅和快樂。
看守莫名其妙的道:“兩個。”
另一個看守疑惑道:“不要跟他說話。”
風沙道:“看我。”
那人下意識扭頭望來,同樣莫名其妙的喃喃道:“於副都頭。”
頓了頓,又道了聲“是”,然後轉身離開。
過不一會兒,他帶來另一個黑袍人,顯然是於副都頭。
於副都頭開啟窺孔道:“找我什麼事?”
風沙的瞳眸再度幽閃。
於副都頭嗯了一聲,掏出鑰匙開鎖。
很快,艙門開啟。
三個黑袍人著魔一樣先後進門,然後開始脫衣服。
風沙擔心隔壁有人窺聽,嘴上隨口扯著閒篇,向已經看傻眼的繪聲和孟凡猛打手勢。
繪聲和孟凡一齊回神,附和說話的同時也開始脫衣服。
風沙拉著於副都頭湊耳盤問,無非是口令,暗哨,巡邏的間隔之類。
於副都頭一一作答。
繪聲麻利的給自己換上看守的黑袍,又趕緊過來給主人更衣。
過不一會人,風沙摸了摸蒙面與黑袍,又看了看同樣裝束的繪聲和孟凡,滿意的點點頭,順手拉上罩帽,大搖大擺的帶著兩人出得艙門,隨手關門上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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