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怕風沙怕的不行,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宮天霜起壞心思,就是一個勁的哭,哭哭啼啼的把王龜與她的仇恨說了個徹徹底底。
懇求宮天霜能夠告訴她一些王龜進宮的背景。
儘管宮天霜聽得怒火縈胸,仍舊不相信王師伯會做出屠幫滅派的事情,倒是不再生氣花娘子打著楚涉的旗號約她來這種地方了。
可惜,她對王龜進宮的背景的確不清楚。
之所以親自護送,一則王龜是她師傅的未婚夫。二則也是楚涉相求。
白綾的父親就是楚涉的師傅,與王龜乃是至交好友,相助落難的王龜實在很正常。
宮天霜並沒有起什麼疑心,加上情敵白綾居然在楚涉面前放低姿態懇求她,令她倍感得意,更是心內竊喜,於是同意。
僅此而已,就算想告訴花娘子什麼,也實在說不出一二三。
繪聲所知更少,哆哆嗦嗦的把傲雪凌霜樓前後之事說完,像只受驚的小鵪鶉,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聽候主人發落。
風沙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有氣無力地哼哼兩聲。
“我一早讓你掌控花娘子,最近又派你到宮天霜身邊看著她,結果你反倒變成花娘子的碎催,把宮天霜帶往那種地方。你到底哪邊的?”
雲本真一張俏臉都快漲出血來,裙下蠻足飛翻,一腳把繪聲踹了個跟頭,嬌叱道:“主人問你話呢!”
她是主人的劍侍首領,繪聲是副首領,是她的屬下。屬下吃裡扒外,都怪她有沒調教好,自然倍感丟臉,更是羞愧難當。
繪聲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睜得溜圓,瞳孔完全散開全然失神,失血的唇瓣好似被牢牢粘住,用盡全身的力氣都張不開。
已經連抖都不敢抖了,嬌軀側倒,四肢屈僵,活像一隻假死的小羊羔。
雲本真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一抽一扯竟是一根精緻小巧的軟鞭,唰唰兩甩冷笑道:“裝死是吧!”
她罰劍侍向來不喜歡傷其皮肉,免得主人心生疼憐,分了她的疼愛。
這根軟鞭其實是常備給主人抽她的,如今居然拿出來抽繪聲,可見氣急。
風沙沒好氣的擺手阻止,繪聲天性如此,向來記吃不記打,罰多狠都沒用,嘆了口氣,柔聲道:“我問你,花娘子為什麼會約在傲雪凌霜樓?”
主人態度突轉溫柔,繪聲僵硬的身子幾乎瞬間春風化凍,心兒怦怦跳動幾下,趕緊撐著趴下重新伏首,顫聲道:“她剛買下了,現在是東主。”
風沙抬眉道:“她哪來那麼大的面子?”
傲雪凌霜樓乃是秦淮河岸有數的頂尖風月場,絕不是有錢就能盤下的。
風沙之前查過背景,這是江寧朱雀的產業。別說花錢,有權都沒用。
繪聲說禿嚕嘴,不禁呆了呆,怯生生道:“婢子替她出面說和了一下。”
風沙苦笑起來,就知道是這樣。繪聲出面,江寧朱雀肯定認為他看上了。
“她花了多少錢?”
繪聲結巴道:“五十兩……銀子。”
風沙差點暈過去。
要知道周嘉敏跑去挖傲雪凌霜樓的姑娘,從來就沒有低於過五十兩金子……每人。<p~以為人家傻嗎?這分明是拿來送人情的,以為不用還啊!
風沙噎了少許,又問道:“花娘子買傲雪凌霜樓幹什麼?”
繪聲紅著臉道:“她說孟凡喜好這口,特意買給他玩的。”
風沙徹底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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