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本真被捏疼了非但不叫喚,心裡反而十分滿足和喜悅。
她對疼愛的理解跟別人大不一樣,很少有人會把“疼愛”理解為字面的意思。
風沙忽然動了動腦袋,再次把信箋展開細細看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折起,吩咐道:“替我收好了。這是一筆欠賬,遲早要為娥皇討回來。”
雲本真取來一方密匣裝入信箋張,封了口燙上印封,暫擱於書案。
之後將會存入風門的密櫃之中。
雲本真回來重新依偎於主人身側,小聲問道:“要不要先收點利息?”
風沙頗為心動,想了想又搖頭。
“我也想,奈何她佔著棋眼,動她等於自斬大龍。現在想來,她看似受我所迫,不得不透露自己逼死娥皇,其實更像有意試探我的底線。”
雲本真不屑道:“量她沒這膽子。”
周嘉敏進門的時候,她曾細細搜過身,立時發覺這女人居然連裡衣都沒穿。
好歹也是司徒府的二小姐,怎麼說也是名門閨秀,看著也高貴雍容,豈知出門赴宴居然空著裙底,當真不要臉。
風沙嘆道:“千萬別被她顯露的樣子給騙了。娥皇冰雪聰明,最後還不是死在她的手裡?可憐娥皇心疼妹妹,心慈手軟,但她這妹妹也的確不是省油的燈。”
雲本真斂容點頭。
風沙問道:“明天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雲本真忙道:“公主精心準備了好幾天,寒食春酒皆是公主親手調製,黃表紙錢更是親手描剪。婢子已經裝了食盒,打了包袱。”
李玄音身為南唐公主,清明需要隨父皇及母后笑樂遊戲,今晚已經進宮了。
風沙微笑道:“玄音還是很細心的,自從她操持內務,我的確省了不少心。”
雲本真小聲道:“柔公主和宮大家寒食節前也各自派人送了一份,公主收下了,但沒跟您講。”
風沙苦笑道:“我也奇怪,她倆每年都會送,今年怎麼一直沒收到,也想到可能被玄音攔下了。這事的確歸她管,我不好多說什麼。對了,你怎麼知道的?”
雲本真聲音更小:“公主拿來賞人了,婢子看到了食盒的印記,香燭紙錢倒是留下了。臨進宮前,公主還囑咐婢子一起打包,不得遺漏。”
風沙嗯了一聲,問道:“雲虛沒弄什麼么蛾子吧?”
雲本真回道:“今天見了易夕若。”
風沙皺眉道:“她倆不是昨天才見過面嗎?怎麼今天又見?”
雲本真謹慎的道:“易夕若好像就南唐主事的人選和柔公主商談了些事,似乎達成了共識。因為柔公主進去之前神情凝重,出來之後神情輕鬆。”
風沙沒有吭聲,這是意料中事。
南唐主事的推薦權是他當成甜棗塞給易夕若的。
易門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一位南唐主事,還不如拿來換得實際的好處。
易夕若沒有找他換,轉手賣給了雲虛。
說明雲虛為了得到這個推薦權肯定出了大血。
風沙倒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早已認定東鳥和南唐成不了大勢,主事是誰的人對他來說並非舉足輕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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