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確有其事,還是汙衊,恐怕只有兩個當事人自己心裡才清楚。
反正上浮幫主怒不可遏,愣是堵了這個近侍的嘴,然後點了天燈。
也該著上浮幫倒黴。
因為三河幫和金陵幫高層談妥的關係,已經成為盟友,大家都知道不能招惹。
但凡這個近侍有機會報出身份,上浮幫都不至召來滅門之禍。
上浮幫本就不大,幫主的府邸就是上浮幫的總舵,怎麼可能是三河幫的對手,連一個照面都沒擋住,被當場攻破。
本來這種小場面輪不到幫主伏劍親自出馬,奈何心中太恨,對那位幫主小姐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所以她想要親手報仇,於是親自帶隊。
最後把上浮幫幫主一家綁在府邸後院,伏劍倒拎著把短劍,親自上刑,片片割肉,最後僅剩那位幫主小姐,顯然好菜打算留在最後品嚐。
風沙帶著流火和授衣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宛如浴血羅剎的伏劍,一身紅袍真好似被血染紅的。
入目的場景,更是殘忍不堪。
風沙驚呆了,他還沒見過伏劍這副樣子。
伏劍拿著短劍在這位幫主小姐身上比劃來去,看著“情敵”任憑自己隨意擺弄,只能痛哭哀求,更是醜態百出,令她倍感暢快,更是洋洋得意。
此女極度驚懼害怕,或許還有悔恨,一個勁的哼哼發抖,被緊緊綁縛的柱子都跟著晃盪。
伏劍以言語戲虐,以刃尖戲弄,完全沒發現風沙進了後院,站到她的身後。
一眾三河幫眾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乾咳提醒,結果伏劍頭也不回的罵了幾句。
伏劍實際上是雲虛派到風沙身邊的奸細,平常看似很平常,其實心裡一直承受著巨大的負擔,腦中那根弦從來繃緊欲斷。
這種負擔和繃弦的時間一旦過長,對人性絕對是一種折磨和摧殘。
與風沙硬抗精神反噬的情況類似,一定需要找到某種發洩的方式,否則發瘋是遲早的事。風沙選擇了養花,伏劍選擇了嗜血。
風沙能夠賞花玩花不折花,伏劍則毫不猶豫的辣手摧花,甚至沉溺其中,說明兩人的意志相差懸殊。
風沙靜靜看了一會兒、聽了一陣,忽然輕咳一聲。
叮噹一響。
染血的短劍脫手落地,伏劍猛地旋身,直勾勾的望著風沙,圓圓的大眼睛漸漸透出惶恐神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又尷尬的一閃即逝,喚了聲“風少”。
殘忍狠厲的樣子,一下子居然怯生生地像朵不勝涼風的小白花。
兩排三河幫眾看傻了眼,無法適應自家幫主這種劇烈的氣質反轉。
伏劍當然不願意讓風沙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三步並做兩步跑,以身體擋住風沙的視線,不自然的搓著手上的血汙,小聲道:“風少,您怎麼來了。”
風沙神情平靜的道:“我有點急事找你,結果你不在曉風號,問他們才知道你親自帶隊來了這裡。”
他和趙儀談妥了,需要一個居中聯絡運作之人。
思慮再三,決定選擇伏劍。
幾經權衡,大有深意,絕對不是隨便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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