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應該出了大事,否則駐地使團不會自鎖於門,顯然是為了封鎖什麼訊息,且必須保證封個密不透風。
最近南唐最大的事就是唐皇和李澤之爭,但凡有點能力插手的勢力,都在緊張兮兮的關注局勢的發展,哪有精力兼顧北周使團這種邊角?
如今乃是雲虛掌權,不但情報在她那裡匯總,更要管著好幾攤子事,辰流使團的事也不能丟下,比風沙忙多了,恐怕都沒空睡覺。
就算她透過趙正使知道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也沒工夫理會。
風沙正想著事,趙茹匆匆回返,見榻席這般嚴肅不禁一愣,腳步慢下。
那位把著出口的副使夫人向她附耳叮囑。
趙茹遲疑著走進來,又遲疑的往諸女聚堆處緩行,想了想又向風沙這邊走來,怯生生道:“奴家,剛才撞見鄒公子,他……”
趙辛擔心妹妹捱罵,搶先斥道:“沒看到風執事正和母親商談國家大事嗎?豈容你一個小女兒打岔。”
趙茹羞窘的很,低下頭退開。
風沙抬手道:“等等。這位鄒公子什麼人?”
趙茹臉蛋更紅,雙手攪著衣角,支支吾吾的。
趙辛略顯慌張,忙道:“這位鄒公子是北漢正使的公子,乃是北周代漢之後逃難來的,就是個紈絝子弟。”
這位鄒公子沒少糾纏趙茹,趙辛聽母親有意把妹妹許給風沙,擔心妹妹不小心在風沙面前把這事說漏,往後到人家身邊恐怕會有麻煩,趕緊搶話。
風沙眼睛一亮,招呼道:“來,趙小姐過來坐,不要怕,我有話問你。”
趙茹偷瞄母親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趙夫人探手過去牽起女兒的小手,把她輕輕拽到自己和風沙中間坐下,柔聲道:“風執事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隱瞞、不要遺漏知道嗎?”
趙茹不習慣跟一個男人坐這麼近,忍不住往母親懷裡依偎,害臊的低著頭,連呼吸都不敢大,生怕讓風沙感到自己的鼻息,僅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風沙問道:“趙小姐是不是聽到這位鄒公子說了什麼?”
“他說北周快完了,北漢代周指日可待,還問奴家,那個……”
不禁開始結巴,聲音幾乎不可聞聽,臉蛋倒是越來越紅,頭也越來越低。
風沙聽不清楚,把耳朵湊更近,結果還是聽不見,不禁轉正臉問道:“還問你什麼了?”
被一個男人逼得這麼近,趙茹十分害羞,臉蛋的熱暈都已經勾到耳尖,晶瑩的耳廓紅通通幾近透明,煞是可愛,說起話來細弱蟲鳴。
“他問奴家願不願做他的女人,很快就是國公府的少夫人……”
趙辛心叫糟糕,小妹怎麼這般老實,什麼話都敢亂說。
風沙不關心這些女人心思,偏頭吩咐道:“流火授衣,你們立刻帶著趙小姐把那個鄒公子抓去馬車押著。記住,要密,設法讓他落單,到無人的地方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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