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僅對開放了前殿及廣場。
風沙繞過了巨大的照壁,轉入北側泮池。
半月形的泮池,圍以青石欄杆,池內碧水清波,乃是一個人工的隔斷,分出了前後。
前方遊客信徒不斷,人聲鼎沸,香火鼎盛。
後面則四下無人,幽冷寂靜,僅有鳥鳴。
何子虛獨自一人扶欄觀池,頭也不轉的幽幽道:“週二小姐身邊竟有東宮衛隊,當真出乎預料。”
風沙緩步走進,不動聲色道:“我記得我跟你打過招呼。我與週二小姐早在江城就結下了交情,往後若打交道,隱谷千萬不要誤會。”
何子虛冷冷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老實告訴我,週二小姐和太子到底什麼關係?”
如果風沙一早跑去和周憲套交情,一定會引起隱谷的強烈反應。
東鳥幾位皇儲的情況,能夠充分說明這對隱谷來說有多危險。
當初四靈就是從他們身邊插手,直至狼狽為奸的。
周嘉敏作為周憲的妹妹,身份遠沒有那麼敏感,隱谷可以裝作沒看見。
當時風沙隨口一提,何子虛也就隨耳一聽,並沒有那麼在意。
直到刺殺發生,隱谷猛然發現周嘉敏身邊居然有太子衛隊貼身保護。
說明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立時引起何子虛的高度警覺。
如今李澤已經是實權在握的太子,風沙的手居然伸到他的身邊,這還了得!
風沙沉默一陣,老實說道:“周嘉敏是李澤的情人。”
他之所以能夠獲得隱谷的信任,借力隱谷與四靈周旋,就在於一個信字。
透過資訊差占人家多少便宜都可以,唯獨不能故意欺騙。
但凡有一次,隱谷絕對不會相信第二次,等於自拆橋樑。
何子虛思索一陣,忽而色變:“宣成公夭折,莫非是你主使?你希望太子妃憂思成疾甚至亡故,好教週二小姐上位?”
這一口黑鍋蓋的,風沙的臉都蓋黑了。
事態確實會這樣發展,當真百口莫辯。
何子虛痛心疾首道:“你好狠的心啊!宣成公不過垂髫,四歲都不到,你真忍心下手?”
風沙一臉鬱悶,其實他可以拉周憲給他證明。
然而他勾搭周嘉敏,隱谷都受不了,要是丟擲太子妃周憲,隱谷還不得瘋啊!
何子虛收斂神情,木無表情道:“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隱谷將即刻撤出昇天閣。”
這是十分嚴厲的警告,無異於最後通牒。
風沙沉吟道:“你知道望東樓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你也知道不久前有人穿著望東樓的招牌風裙襲擊周嘉敏。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是望東樓做的。”
何子虛陷入思索,少許後道:“如果週二小姐與你關係密切,望東樓不會行刺。正因為這次行刺,暴露了太子和週二小姐的關係,更暴露了你和她的關係。”
“就是這個意思。這麼矛盾的事情,你不覺得蹊蹺嗎?”
何子虛皺眉道:“你想說,你被人設局陷害了?”
風沙嘆氣道:“我沒有指使周嘉敏殺害宣成公,可是我暫時沒有辦法證明。只能告訴你事有蹊蹺,你總要給我點時間。”
何子虛沉默半天,比出手指:“三天,我代表隱谷給你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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