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淡淡道:“那是他自作自受。王龜十分得意的告訴我,趙夫人遭到百般凌辱。如果我心腸狠點,你們姐妹倆就不是傷害他,而是他看著你們倆被傷害了。”
周憲嬌軀劇顫,一襲黑斗篷晃似風吹垂簾。
“所以你並非害他,其實是在幫他……”風沙居然也不臉紅。
這時李玄音在谷內叫道:“憲姐,你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風沙忙道:“沒的事,這就回了。”
周憲默默的跟著,進谷後沒走幾步,突然小聲問道:“發下凰臺禁武令的大人物,是不是你?”
風沙腳步略頓,此外沒有任何表示,繼續往裡走。
這就扯上四靈了,他頂多暗示,不可能直接向不相關的周憲承認。
回到破廟之內,李玄音不滿道:“怎麼那麼久,你沒把憲姐怎麼樣吧?”
若非馬玉顏擔心外面或有狀況太危險,一個勁的攔著,她早就跑出去了。
風沙只乾笑不做聲。
柳豔嗤嗤笑道:“就他那小身板,倒是敢。”
風沙斜眼道:“不就知道你一點底細嗎?又沒打算亂傳,幹嘛非跟我過不去。”
柳豔被點破心思,俏臉一下漲得通紅,羞惱道:“你,你胡說八道。”
周憲圓場岔話道:“我的人都死了。”
兩女皆是一驚,儘管有所猜測,對周嘉敏的狠辣還是感到心驚。同時誤以為兩人之所以在外面呆久點,是因為死人的關係。
三女就座石板小聲聊天,風沙一個人乾站在旁邊。
天色愈晚,不光冷,還餓了起來。
幸好花娘子很快到了,見到風沙也在,很有些吃驚。
柳豔知道花娘子痛恨王龜,趕緊把王龜帶人圖謀不軌又重傷而歸的事說了。
花娘子非但不雀躍,反而很不開心。仇家某種程度上就是寶貝,仇家被人打傷,感覺像被人搶了寶貝一樣。
問清楚是風沙叫雲本真動手之後,花娘子又不敢吭聲了。
畢竟被囚在曉風號上許久,花娘子不但畏懼雲本真,更畏懼風沙,儘管心中不滿,面上大氣都不敢喘。
李玄音之所以把人都找來,本是應急之舉。
如今周嘉敏撤離,幾人一合計,決定分頭走。
花娘子護送周憲回返,柳豔護送李玄音乘了周憲的馬車前去凰臺。
風沙當然是同去凰臺的添頭,起碼李玄音和柳豔這般想,於是當成車伕使喚。
石頭山在城西北,凰臺在城西南,看似不遠,實際上被河隔開,不光繞圈,至少要過三座橋,還得避開夜巡,只能儘量走偏巷,繞路就更遠了。
最麻煩在於,李澤肯定會在凰臺附近做最後的佈防,一場衝突不可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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