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顯然都知道廟外的女人是誰,所以才會感到絕望。
她們本以為死定了,沒曾想峰迴路轉,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柳豔探頭出去掃量一陣,驚魂未定的道:“好像真的撤走了?”
李玄音總算鬆了口氣,拿手拍了拍心口。
黑斗篷顯得十分冷靜,自風沙發聲起便一直盯著風沙。
風沙則抱著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
李玄音和柳豔這時也回過味來。
柳豔倏地探掌,按住風沙的後心。
李玄音深吸口氣道:“你到底什麼人?為什麼周嘉敏會撤走?”
風沙早就開始考慮怎麼圓話,解釋起來梗都沒打。
“我和不恨坊的夕若姑娘交好,她與週二小姐打算合夥在江寧開不恨坊。我出錢,夕若姑娘出人,週二小姐擺平地面,二小姐總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是嗎?”李玄音將信將疑。
風沙笑道:“我和夕若姑娘如何結緣,柳仙子一清二楚,不信你問她。”
李玄音目光轉向柳豔。
柳豔小聲道:“風少那時真正一擲千金,黃金堆在不恨坊大廳成了小山……”
風沙馬上截口道:“這次來江寧開不恨坊,我賭了身家,定要捧紅夕若姑娘,週二小姐乃是坐地分成。二小姐不是給我面子,是給錢面子。”
李玄音還是將信將疑,向黑斗篷問道:“憲姐,你覺得呢?”
黑斗篷美目凝注風沙,眼中閃著奇異的神采,道:“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嘉敏性喜奢侈,家裡給的月錢又總不夠用。”
李玄音欣然道:“原來如此。風少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拿別人的懸賞?”
“有錢的原因正是因為什麼錢都賺啊!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嘛!我賺的也都是些辛苦錢。”
黑斗篷的眼神令風沙有種被看破的感覺,顯然並不信他說的話,偏又幫他說話。說話還很有技巧,並不算騙人,然而足夠誘使李玄音做出錯誤的判斷。
無論人家打著什麼算盤,這關口算是過去了。
李玄音愣愣的點頭。她信不過風沙,對黑斗篷十分信任。
柳豔也鬆開了按住風沙背心的手。
黑斗篷岔話道:“嘉敏畢竟找來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李玄音猶豫道:“我還約了花娘子。如果她來了我不在怎麼辦?”
黑斗篷道:“柳仙子護送你去凰臺,我和這位風少留下等待。”
李玄音使勁搖頭:“不行不行,孤男寡女,荒山野地,他意圖不軌怎麼辦?”
柳豔說了風沙褻玩雲本真的事,李玄音對風沙感官自然好不起來。
起碼一個好色之徒的映像是少不了的。
柳豔道了聲“不錯”。
風沙橫了柳豔一眼:“潭州的時候,我對柳仙子可沒有半點不尊重。”
柳豔愣了愣。
那時易雲強迫她用自己纏住風沙,以保護易夕若的名節。
風沙明明可以對她予取予求,偏偏沒有佔半點便宜。
柳豔不服氣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喜歡人前裝樣。剛才你對真兒做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風沙皺眉道:“她是我的奴婢,我想做什麼做什麼,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