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正色道:“能殺人就是好刀法,能活下來就是好武功。比武是比給別人看的,會下冷刀才是有益於自己的。”
張執槳憨厚的笑道:“就是這個理,就是這個理,客卿說的當真明白,小人就說不出來。”
這時湖心擂臺已經有人開始放對,乒乒乓乓打得還挺熱鬧。
一理通百理通,張執槳一點明江湖門道,風沙立刻想清楚了。
今天這場恐怕不光是為了爭奪出戰彭澤會的機會,也是某些人提高自身名望的機會。
功成名就的人自然小心謹慎不會輕易下場,免得一時失手跌了聲望。對於一些自詡武功不錯,名聲卻不高的人來說,那就是難得的好機會。
在場都是江州地面的頭面人物,在這裡贏上一場,比外面苦戰十場還要露臉。
繪聲突然扯了扯風沙的袍角:“楚涉過來了。”
風沙定睛一瞅,起身相迎。
楚涉臉色不太好看,一個人快步走過來,湊近些道:“我越想越不對勁,風少這份請柬的確發的有些蹊蹺。”
風沙心道你才想到啊!嘴上淡淡道:“沒什麼不對勁。我家霜兒與楚少俠關係交好,或許有些風言風語傳到江州,以致貴師妹生出什麼誤會吧!”
楚涉呆了呆,神情窘迫起來,俊臉漲得通紅,低頭不語。
“霜兒隨三河艦隊先行,停泊過江州。那時楚少俠應該還在去江城的途中,我也一樣,或許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許沒有。”
楚涉頓時色變,鄭重道:“我與天霜小姐性情相投,儘管交好,從未逾禮。如果真發生過什麼誤會,楚涉一力承當。還請風少稍等,我去打聽一下。”
楚涉匆匆走遠,風沙向張執槳問道:“你聽過什麼傳聞沒有?”
張執槳剛才就有往回躲的意思,如今更是使勁縮著脖子,結巴道:“我,我,我……”我了半天,黑臉都憋紅了,愣是沒我出個所以然。
風沙挑了挑眉角:“看來多少知道點。”
張執槳忙比出手指,拇指和食指掐的很近,更結巴道:“一,一點點,就,就這麼一點點。”
風沙笑道:“那就說一點。”
“天霜小姐和白綾小姐打了一架。客,客卿別急,沒,沒人受傷,沒分勝,勝負。王大俠出面攔住了。我就,就知道這麼多。”
風沙嗯了一聲:“難怪你一眼認出白綾。還什麼新交的朋友再三提醒你不能招惹她。是不是出了這個事,所以到處打聽白綾什麼人,擔心給駐點惹禍?”
張執槳苦笑道:“客卿就是客卿,小人這點心眼,瞞不過您。”
“打聽到什麼沒有?”
張執槳小心翼翼的道:“據說白綾小姐相當記仇,下手還挺狠。朋友說有個進城耍樂的匪頭不長眼,調戲不成,反被按到水裡活活勒死。”
風沙忍不住問道:“到底是勒死還是淹死?”
“仵作說是淹死,然而頸部有反覆勒緊的痕跡,估摸長達半個時辰,反正死得很不痛快。朋友還說之前遠不止一樁,男男女女都有,全是無頭案。”
張執槳壓低聲量:“這次大庭廣眾,大家才知道是白綾小姐的手法,也沒人敢深究,青衫水羅剎的名頭就這麼傳起來了,當然是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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