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很疼愛宮天雪和宮天霜兩姐妹。
宮天雪性情賢淑溫柔,像極了宮青秀,無需他多費心。宮天霜則活潑好動,總是調皮胡鬧,他操心更多,自不免更加偏愛一些。
聽得宮青秀斷言,他有些生氣,皺眉道:“怎麼,難道她還想給人做小?”
宮青秀大有深意的瞟他一眼:“昇天閣名聲再大,畢竟也是風月場,只要兩情相悅,給人做妾也沒什麼不行。”
風沙使勁搖頭道:“她年紀小不懂事,姬妾哪有什麼地位,入了門受了欺負,哭哭啼啼才知道後悔,那時就晚了。”
宮青秀幽幽道:“或許她心甘情願呢?”
風沙沉著臉道:“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同意。”轉向繪聲道:“去把二小姐叫來。”
他和宮青秀畢竟年紀相近,加上宮青秀的確美若天仙,一手劍舞更是風化絕代,擁有任何男女都難以抗拒的魅力,難免令人想入非非。
加上兩人的關係相當密切,所以多少有點曖昧。
對宮天雪宮天霜兩姐妹就是單純的疼愛了。
一是因為宮青秀的關係愛屋及烏,二是打小看著兩個小丫頭從小不點長成大姑娘,沒少傾注心血,手把手的教導。
自然像寶貝一樣捧著哄著,心疼的不得了,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哪能容忍別人欺負。
宮青秀忙道:“等等。”
繪聲停步,偷瞄主人。她十分清楚宮青秀在主人心中的地位,甚至還要超過柔公主,她可不敢違逆。
宮青秀小聲勸道:“正值叛逆的年紀,越是攔她,怕適得其反。”
風沙恍悟,拿眼神示意繪聲算了,思索道:“我來想辦法,讓那個楚涉自己滾蛋,哼~明明有了未婚妻,還到處沾花惹草。”
宮青秀美眸飄他一眼,眼神媚態橫生,簡直迷死個人,像是在說“還好意思說別人沾花惹草”。
風沙瞧得心中劇蕩,更是老臉一紅,趕緊岔話:“你這次參宴,代我向元大帥致歉,不是我有意推脫他的邀約,實是當前勢態不允許我跟他走太近。”
宮青秀輕輕點頭。
她刻意挑了時間,閒聊幾句,便是飯點,留下陪風沙吃午飯。
席間風沙談及幾件趣事,都是幾次宴會中聽到宮青秀的仰慕者那些絮絮叨叨。
說著不禁得意,那些人只能狂熱的遐想,唯他可以付諸實現。
宮青秀早就習慣風沙對她口花花,羞澀的神情多是因為風沙轉述別人愛慕之語,倒不是因為風沙偶爾插口調戲幾句,甚至捋鋝她的髮梢、勾勾她的臉蛋。
她感覺的出來,風沙其實相當喜歡她,然而撩撥歸撩撥,始終不肯投注感情,甚至相當逃避。紈絝的姿態下面,分明隱藏著鬱深的心結。
就像躲在一副硬殼之中,習慣性的探爪出來撓上幾把,一旦感到身子探出太多,又會受驚般猛縮回去,似乎對某種疼痛心有餘悸,深怕再次受到傷害。
宮青秀給他添了碗熱湯,似有意似無意的問道:“記得風少從來不過新年,在潭州是否有什麼新的打算呢?”
本來笑語晏晏的風沙頓時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沒有。”
宮青秀小聲道:“正好我也沒事,可以陪陪您嗎?”
以往新春佳節她都有演舞,今年有些特別,她不好與東鳥皇室和朝廷涉入太深,倒是難得空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