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龜暴喝一聲,連跺兩腳,衝到戰馬頭前,騰騰站定,眼看要被戰馬掀飛,忽一錯步側身,電光火石之間,讓開馬首並且雙手緊扳,揪著馬耳扭身猛旋。
痛楚嘶叫的戰馬竟是雙蹄滑空,砰地一下沉悶砸響,側翻於地,四蹄亂蹬,掙扎起身。
儘管戰馬連遭重創,流血虛弱,王龜還是抵不住馬蹄亂踹,不得不疾退避開。
楚涉眼疾手快,飛身一劍直插馬頸,喝地一聲雙手拍抵劍柄,頓時紮了個對穿,往下一壓便開了條大口子,鮮血噴湧狂飆,激他一身滿臉。
倒地的戰馬迅速癱軟,蹬蹄漸漸無力。
不知何時陷入靜寂的跑場,忽然間歡聲湧動,喝彩喧天。
王龜得意洋洋,四方拱手。
豈知斜裡竄出一道倩影,手往他胸口拍實。
王龜瞪大眼睛,伸手用力指人,胸口鮮血淋漓,也不知是人血還是馬血。
倩影冷笑道:“你滅我香竹幫滿門,這是咎由自取。”
正是花娘子。
喧囂的聲音,戛然而止。
花娘子又冷笑一聲,往後暴退,鑽入人群,幾下閃動便不見了。
風沙木無表情,微微轉動眼珠,視線正好和宮天雪身邊的孟凡對上。
孟凡露出個一閃即逝的笑容。
風沙微微頜首。他並不在意孟凡怎麼設計的,成功就行。現在就挺成功的,隱谷無論如何也怨不到他的頭上。
宮天雪、宮天霜和楚涉皆大驚失色,短暫的愣神之後,七手八腳的拖住倒下的王龜,在一眾侍衛的護送下迅速離開。
孟凡當然緊緊跟上。花娘子善於用毒,自信一下就能弄死王龜,怕就怕會有意外,他總要確定王龜的生死,實在不行還要補刀。
何子虛突然鑽出小廳。
風沙立刻和他對上了眼睛。
何子虛神情嚴肅,風沙滿臉無辜。
何子虛狠狠瞪了風沙一眼,奈何實在儒雅斯文,瞪人不兇也不疼。
他嘆了口氣,匆匆立場。
風沙開心起來,任憑下面亂哄哄,他饒有興致的把玩著繪聲那對軟若無骨的小手,當然臉龐還是繃得很緊。
王塵和絕先生顯然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攪局,那位黃東主根本做不了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女道童武從靈從貴賓堂到他身邊低語幾句。
黃東主頓時定下心思,吩咐一些手下清理血場,又叫人重新排下爆竹點響。
聽得爆竹聲再次炸起,風沙心知肚明,兩方起碼還有一方仍舊不肯相讓,非得在今天分出勝負不可。
三場馬賽必須兩場勝出,賭注就是東鳥皇帝那張寶座。如果輸家不肯認輸,那就當面鑼對面鼓,拼個腥風血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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