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往那些甜言蜜語的男人個個心懷鬼胎,沒有一個願意出面幫忙。
躲之唯恐不及都算有點良心的,更多黑了心的混蛋不擇手段要從她手中弄得連山訣。
幾次上當之後,柳豔徹底打消了求助他人的心思,短暫的失落和悲傷之後,心態不知不覺出現了變化。
她為了這本不知所謂的連山訣已經犧牲太多,不但成了柴刀幫的叛徒,更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哪怕僅是為了賭一口氣,也絕不能輕易便宜給別人。
柳豔的反抗引來了更強硬的反擊。
她的武功只能說還算過得去,很快就受了傷,小傷攢成大傷,陷入更窘迫的困境。
就在萬念俱灰的絕望時刻,宮青雅翩然現身,捉人出城。
城郊荒僻小谷,傳了她幾手保命的武功,扔下句:女人一定要靠自己。然後翩然無蹤。
連山訣的風波愈演愈烈的同時,不恨坊的密室裡,一片狼藉。
易夕若雙手扯開一根難以用肉眼看見的絲線,木無表情的緩步走近,貓一樣湛碧的異瞳被絲線的反光映亮,更添凌厲之感。
易雲有氣無力的跌坐地上,背靠著翻倒的椅子,胸口插著一隻人手,整隻手掌都沒了進去,像是正握著他跳動的心臟,隨時都能捏緊捏爆。
從任何角度看,這都是一隻美麗無瑕的玉臂,小臂斷口處有骨有筋甚至有肉,就是沒血。
無論製作的多麼細緻入微,像真手一樣栩栩如生,還是能夠看出這並非人手。
易雲咧嘴笑了起來,喘息道:“纏綿舌,香姬手,加上這根牽機絲,我都相信自己一定死於偃師倡技之下了。”
易夕若以最優雅的儀姿挪步當前,柔聲道:“不要怪師妹心狠,怪只怪你沒用。”
“賤人!”易雲蒼白的臉頰湧上怒血。
“我寧願當賤人都不願做你的女人,你為什麼始終不想想為什麼?”
易雲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乾咳幾聲:“你自甘下賤!”
“你一個大男人,撐不起場面,強裝風光,實則慘淡,滿口許諾,無一兌現,還要我拋頭露面,以色娛人。”
易夕若俏臉越說越冷:“你看看宮青秀,高高在上,任人仰望,誰不熱切愛慕偏又不敢絲毫褻瀆?哼~我寧可給一個人做賤人,總好過做你一個人的仙子。”
易雲一對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血絲斑布,喉中嗬嗬。
風沙不知何時現身於門後陰影中:“殺人莫誅心,誅心莫殺人。”
易夕若露出無比柔順的模樣,乖巧的應了一聲,雙手忽然扯開細線,驀地纏上易雲的頸子,迅速收緊。
易雲瞪著她過分精緻的臉蛋,嘴張又合,似在發出最惡毒的無聲詛咒。那對過分凸出的眼珠,漸漸失去光澤。
風沙過去合上他的雙眼,順便收走勒死他的細絲,淡淡道:“以後私下獨處,我就叫你賤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你的確是個賤人,這輩子都別忘了。”
易夕若並膝跪下,低低垂首,露出優美的頸項:“夕若就是主人的賤人,這輩子都是,永遠不敢忘記。”
她知道風沙的意思,這是要她永遠別忘了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只要稍微露出點風聲,她不但立刻身敗名裂,而且一定不得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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