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哦了一聲:“看來王龜也是柴刀幫的座上貴賓了?”
“王龜家傳武學,年少成名,多年之前還當過一任兩江武林的副盟主,在江湖上很有地位,後來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柳豔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最近大家才知道他為報滅門血仇,居然跑去辰流當官,終於將仇家連根拔起。現今重出江湖,聲望更勝往昔,柴刀幫得罪不起的。”
雲本真聽得直撇嘴,她一點都不覺得王龜武功有多好,三兩個劍侍齊上就足夠把這混蛋打得生死兩難。若非主人不允許,她早下手幹掉了。
風沙瞧不上江湖那點事,自然從來不關心,還真不曉得王龜在江湖上居然這麼有地位。
柳豔見他沒做聲,以為不爽,想了想咬唇道:“奴家回去跟幫主說一聲,以後少跟他往來?”
風沙笑道:“你們混江湖也不容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既然王龜朋友不少,沒必要開罪。”
柳豔鬆了口氣,敬酒道:“胡爺放心,奴家一定不會向他透露您的任何事。”
風沙舉杯相碰,無所謂的道:“隨便。”
王龜在江陵刺殺他之後,隱谷的確出面強行保下,並且不許他對王龜動手。
然而作保是雙向的,隱谷也一定嚴厲警告了王龜。
如果這小子再敢找他麻煩,那就是自己找死,宰了就宰了。隱谷佔不住道理,只能認。
又吃了會兒烤羊肉,一壺葡萄酒已經見底,胡姬上了一壺黑如純漆的龍膏酒,一進口便令人神清氣爽。
葡萄酒雖然香醇,配著油膩的烤羊肉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味。
這龍膏酒則化膩提鮮,酒一入喉,過酒的舌頭彷彿花蕾綻放,味感何止提升一個檔次。
風沙頓時感到鮮香滿口,就著一杯杯的龍膏酒,吃了個唇邊淌油。
柳豔見他吃得歡暢,更是頻頻敬酒,趁著曖昧的環境,說點露骨的玩笑。
一個風情嫵媚的女人,膩在身邊這樣呢呢喃喃,又有熱情奔放的胡姬磨磨蹭蹭。風沙雖然沒那個心思,還是感到神松體暢,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正難得開心,一個矮壯的漢子大步奔來,直接衝到王龜那席,似乎悄聲說了幾句話。
見得這個漢子,柳豔明眸忽然劇閃起來。
王龜忽然推開身邊的胡姬,撐著起身整整衣衫,拿住擱在矮几上的長刀,大步出門。孟凡緊隨其後。
雲本真趕緊湊嘴到主人耳邊:“婢子追上去看看?”
風沙略一沉吟,點頭道:“看看他想做什麼,不要插手。”
柳豔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想說什麼,猶豫少許還是繼續敬酒。
過不一會兒,雲本真迴轉,急急道:“伏劍剛出不恨坊就被他截住,吵著單挑決定連山訣的歸屬,兩人現在街上快打起來了。”
風沙沒有吭聲。
這事十分蹊蹺,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柳豔忍不住道:“奴家出去看看?”
風沙擔心伏劍吃虧,起身道:“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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