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捱過她懲罰的人,回想起來無不腿肚子轉筋、渾身打擺子。連彪蠻倔強的蕭燕几次折騰都不得不屈膝服軟,其他人自然更撐不住。
風沙問了幾句留在城外戰艦的情況,雲本真一一答了。
除了發現那支東鳥水軍之後派人進城送信,以及幾船送給何光的特產已經交割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事。
就一件小事,船上那些難民多是年輕的女人,和一群血氣方剛的弓弩衛沒日沒夜擠在狹窄的船艙裡混居,少不了鬧出些小麻煩。
她嚴厲處理了幾個,又強行分了艙,已經管住了云云。
風沙一聽就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壓太久,一味強壓遲早出亂子。弓弩衛的規矩比軍法還嚴苛,真要這樣持續下去,說不定也會來個營嘯。
風沙思索道:“你作為風門掌教一直僅是個頭銜,手下還沒人手。我決定把這批弓弩衛連同船上的難民全歸入風門……”
說著起身去到密櫃前,解鎖開櫃取出一個上著火漆的鐵匣,然後交到雲本真手裡。
“這是風門的架構和宗旨,以後按照風門的規矩管他們。另外,開個口子,允許立功和身處要職的人在風門內部嫁娶,讓他們有個盼頭。”
雲本真接過密匣抱在懷裡,連連頭點,難掩興奮之色。
風沙想了想又道:“以後每天早上無論多忙,我給你留半個時辰,專門講風門的事。現在初建,我不強求,以後我要聽到成績。”
雲本真臉上的興奮之色褪去,忍不住道:“婢子去管風門,誰來伺候主人?”
“這裡面寫的很清楚。”
風沙伸手點點雲本真懷中的密匣:“風門不與其他人發生任何橫向聯絡,你只聽命於我,除了一些特殊情況,你想不留在我身邊都不成呢!”
雲本真頓時高興起來,將密匣抱的更緊了。
風沙讓她開啟密匣,取出書折,給她細細講解注意事項。
正說了個大概,繪聲進門道:“有小艇接近被攔下,來人說是絕先生的特使,艇上一共十人,其中九名水手,沒有攜帶武械。”
風沙嘆了口氣,心知麻煩來了,讓繪聲將人請來。
出乎預料的是,絕先生的特使態度不是一般的好,既沒有憤怒也沒有責難,只是希望能和他建立直接聯絡,最好儘快互派一位聯絡使。
風沙立刻猜到絕先生為何有此想法,八成是之前那頓盲人亂打鬧的,他也覺得這樣不行,太容易產生誤判,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絕先生沒有發難,反倒派出特使,令他頗感意外,這無異於認輸。
朗州軍潰散,意味著東鳥四靈動用諾大力量,精心設下的佈局完全破局,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按理說,東鳥上執事應該氣得想要生吞他,就算要互派聯絡使,起碼也要先找回點面子,多少逼他低頭服軟一回。
看來有什麼他還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而且有求於他,使得絕先生必須做出妥協。
風沙沉吟少許,回應道:“請兄弟幫忙轉告絕先生,職下願與先生城內一晤。具體如何會晤,還請兄弟先去艙廳稍等,待會兒自會派人與兄弟同回。”
特使點頭道:“靜候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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