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攀走動了兩步,突然抬手,打了個響指。
琥珀消融了。
靜止的世界開始運動。
塵埃開始在陽光中飛舞。
魚兒落回水面,濺起無數水花。
蒼鷹抓住了野兔,野兔徒勞地掙扎,被帶著飛向藍天。
野豬被火焰包裹了全身,發出淒厲的哼叫,動作劇烈地試圖逃竄。
凌攀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現在他對雛形神國的掌控還不夠,還無法控制時間流速。
……
當凌攀打出響指後,原本靜止在半空的小紅繼續振翅飛行。
可是它那張尖臉上很快露出人性化的迷惑神情,陡然降落,檢視自身,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它心底裡仍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具體要說哪裡不對?它又說不上來。
……
帝俊欣賞著一隊九尾狐妖嬈動人的舞姿,身邊坐著它新娶的妻子羲和。
忽然它眼神一凝,總覺得在九尾狐們上一個舞步和這一個舞步之間,有某種違和感。
似乎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它遺漏了線索,沒有覺察到這件事,只是因為直覺而感到有事情發生。
它扭頭看向羲和:“吾妻,你剛剛感覺到什麼了麼?”
羲和同樣目光凝重,短短的鳥喙張開:“若有所覺,卻無法捕捉。”
頓了頓,它說:“難道是那一位做了些什麼?”
帝俊閉上眼睛。
重新睜開眼後,它道:“很可能是這樣。如果真是和那一位有關,那我們也無能為力。”
聲音頗有些無奈。
羲和安慰道:“那一位高高在上,不會刻意針對我們做什麼。”
帝俊那張狹窄的鳥臉上露出苦笑:“怕就怕,那位制訂了什麼不利於我們的規則,而我們還一無所知。我的力量越是精進,越是敬畏那一位。”
“誰不是呢。”羲和輕輕地說。
不僅僅是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