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美爾當前的各個大城市中,基什是唯一一座,位於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間,又和兩條河都保持了一定距離的城市。
這座城市的人們取水和灌溉會更加艱難。卻也避免了頻繁的水患,節約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且他們卻大力發展貿易,並且更具有攻擊性,經常掠奪阿卡德人等遊牧民族,來獲取物資。
凌攀在繁忙的街道上走過,欣賞著這裡樸素的風土人情。他讓華胥給他做了光學隱身,防止不必要的麻煩。
基什比起他去過的埃利都要雄偉得多,城市的規劃也更成熟。
這裡的市民據說達到了8萬人,以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這個人數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居民每天的生活用水、城市垃圾的清除等,都不是容易的事。能夠在這座城市裡容納8萬人,說明基什人的組織性非常強大,甚至超越了時代的界限。
整個城市已經有了一定的文明水平,居民雖然仍然臉上頗多菜色,但總體而言,還是有了一些文明的氣息。
一路上經過了軍神尼努爾塔的神廟,以及扎帕帕的神廟——這是一位本地神,只有基什的居民才信仰祂。
終於,凌攀來到風神恩利爾的神廟。
此神廟比起當初凌攀見過的天神安的神廟和水神恩基的神廟要雄偉得多,一方面是因為基什的富庶,另一方面是幾百年來技術的進步、生產力的進步。
凌攀無視神廟門前的那些低階僧侶,徑直走入不對外開放的神廟內部。
這時,一名身上有著明顯神術能量波動的祭司看到了凌攀,他震驚地張了張嘴,凌攀的聲音已經響在他心底:凡人,退下,不得喧譁。
作為祭司,這人自然能感受到凌攀身上那雄渾的信仰之力,這即使不是神,也定然是神使或神之化身。
他恭敬地彎腰,靜待凌攀走過,然後才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凌攀消失的方向。
當凌攀來到恩利爾的神像前時,神廟裡幾位學習了神術的祭司都被驚動了,他們不敢上前,只遠遠地看著。
凌攀束手看著神像。
神像面部威嚴,但是目光有些呆板,這是目前的雕塑技術限制。
而在神像的肩膀上,塑造出了小型的風捲,這是代表了恩利爾的神職——風神。
有些地方,恩利爾甚至已經開始入侵天神安的神職,被稱為“風暴與天空之神”。
對此凌攀是無所謂的。
反正天神安連他的馬甲都算不上。
講究一點的話,可以這麼說:哪位神祗成為了主神,擁有了天命,才有資格成為他的馬甲。
祭司們不安地看著凌攀踱步到5米高的巨大神像前,輕輕一躍,便拿下了神像手中的天命石碑。
“啊!”一名祭司忍不住驚撥出聲。
但是沒人敢有多餘的動作。
凌攀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他身上那雄渾的信仰之力,代表著他是神的化身或神的使者在神話中,神不會親自行走於大地,只會派化身下來),總之在食物鏈上的地位比這些祭司高階得多。
不管他要做什麼,祭司們都是無權阻止的。
這些祭司們最大的仰仗就是神術,可是如果他們敢用神術攻擊凌攀試試!
這和王權不一樣。
王權看不見,摸不著。
它似乎握在國王之手,可國王如果衰落,有權勢的貴族卻可以代行王權。
其中,有頗多微妙之處。
充滿人間的智慧。
而神權,沒有這許多變通的餘地。
大你一級,那真是壓得你無話可說。
凌攀拿起天命石碑,立刻感覺到了其上濃郁得如有實質的信仰之力。
經過千年的積累,數十位神祗,將無數蘇美爾人、亞述人和阿卡德人的信仰一網打盡,全部收到了這方小小的天命石碑中。
凌攀微微有些激動,倒也沒有失態,回頭對祭司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