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再也喝不到了，人在二院，快不行了。”我道。
秋水一愣，馬上跳了起來：“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啊。”
秋水說完從手提包裡拿出車鑰匙和一張信用卡丟給我，又道：“遊遊這邊有我照顧，你趕緊去，卡的密碼是我的生日。”
我怔了怔，站著沒動。
“還愣著幹什麼？！”秋水大急，“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現在還給我冒書生的酸氣？”
“不是。”我撓了撓頭，“我忘了你的生日。”
＊＊＊
從銀行裡取了五千塊錢，我火速趕到二院，小飛和屁豬正在急救室外安慰一個女孩。
我一看，正是蘋果臉的妹妹，忙走了過去，問：“現在怎麼樣了？”
“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小飛沉聲道。
我正想繼續發問，急救室的門卻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白大褂，那醫生問：“誰是病人家屬？”
小女孩連忙撲了過去:“我姐姐怎麼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道：“胸腔大出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心跳已經停止，我們盡力了。”
小姑娘一聽，如遭雷擊，呆立在場一動不動。
我和小飛屁豬也是呆立當場。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走了？
老天，你瞎了眼嗎？
屁豬這個肥胖的奸商此時看起來無比脆弱，一下字坐倒在醫院走廊上的塑膠椅上。
“那丫頭昨天還問我呢，怎麼這兩天看不到簫蟬。”屁豬捂著臉，低聲說道，“我說你出去比賽了，她還很高興。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蘋果臉的妹妹，唐惜已經暈倒在小飛的懷裡，小飛扶著這丫頭放到椅子上，也是嘆息連連：“我問過唐惜了，老家在四川，父母早亡，家裡就剩他們姐倆了。可憐啊。”
我理了理頭緒，沉聲道：“急救費誰出的？”
小飛指了指屁豬：“當時比較急，我沒來得及去取錢，屁豬抓了網咖抽屜裡的營業額就跑過來了。”
屁豬點了點頭：“幸虧前幾天的營業額都在，我還沒存進銀行，不然還真不夠。”
“多少錢？”我問。
“別提錢！”屁豬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我雖然貪財，但還有良心，這錢我出了，你們誰都被和我搶，我剛才想過了，唐惜以後也由我來照顧，我會把她當親妹妹來看，供她去上學！賺錢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緊要關頭救命嗎?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但我也他媽的是人，都是爹生娘養的，這種事情誰見了不心碎啊！”
屁豬一邊說，一邊淚流滿面。看著屁豬肥胖矮小的身材，此刻的我，忽然覺得他無比高大。
類似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