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遊遊來了興致。
攔了輛計程車,報了哈根達斯的名頭。
說實話,關於冷飲,我也就知道這個,還是從安妮寶貝的小說裡看到的,而對這種小資得一塌糊塗的小說的閱讀,算是我高中未成年時的一次失足。
遊遊對冷飲的興趣明顯大過面條,一勺接一勺地往小嘴裡送冰淇淋。
“好吃麼?”我問她。
遊遊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遊遊的吃相讓我想起我家養的博美犬小白。
遊遊抬起頭,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說:“冰淇淋,甜甜的,軟軟的,這是幸福的感覺。”
“哦?”我愣了下,問:“幸福在你心裡就是這麼簡單麼?”
遊遊點點頭:“其實,我最喜歡吃的是剛出爐的奶油蛋糕,甜,軟,還暖和。這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幸福。”
我笑了。
“那你呢,你心目中的幸福是什麼?”遊遊看我發笑,問道。
噎了兩秒,腦細胞以平時十倍的速度死亡,我只得道:“幸福,對我而言,常常是已經失去的時光,和永遠到不了的那頭。”
“為什麼這麼說呢?”遊遊繼續問。
“因為失去,才知珍惜,因為到不了,才會憧憬。”我說。
“恩。。。。。。”遊遊遲疑了幾秒:“你缺乏安全感麼?”
“也許吧。”我打了個哈哈,叉開話題:“再點幾份吧,好像不夠吃。”
遊遊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夠了呢,多吃不太好。”
我自然把這話當成了客氣,直接向服務員招了招手。
“不,不用。”遊遊紅了臉:“今天已經吃得太多了,本來是不能吃的。。”
我的腦細胞再次瘋狂地死了2秒,記憶庫一直搜尋到初中的生理衛生課,這才省起,女孩子,在某些時候,的確不適合吃冷飲。
“那。。。。多聊會兒?”我悻悻地道。
“恩。好。”遊遊點點頭。
往往就是這樣,身邊有人無意間和我搭句話,如果話題我感興趣,我馬上就能口若懸河,不把那小子忽悠成傻子不算完。
而正兒八經,面對面坐下,一人一杯咖啡或者是別的什麼,周圍是浪漫的音樂,兩人決定好好地找找話題聊聊天,那麼在開始的幾分鐘裡,我就會像一個傻子一樣地發呆。
我是個話題的延伸者,卻不是話題的挑起者。
總得來說吧,咱不是個挑事的人兒。
這次,毫不例外地,當遊遊說完好,點完頭,正期待著聽我說什麼的時候,我開始陷入沉默。
我不想說我那段開始美妙而結局痛苦的愛情,我一向自詡心理比較成熟,並不需要傾訴什麼。
我也不想說帝國,因為說起帝國,遊遊總能想辦法轉到天的身上,讓我吃了芥末還說流淚源自感動。
我當然也更不會去打聽遊遊的愛情史,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的缺德事我可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