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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若寒說到要來中州的時候,顏淵是很興奮。可是到了這裡之後,他發現這裡平凡人之多,世道之亂,根本不下於東海諸國。此時他不禁有些迷茫,所謂的神仙之地,竟然會是如此。
龍城時青龍會的地盤,而青龍會是天擎宗九幫九會之一,所以這裡自然便是天擎宗的地盤。
天擎宗與幻滅仙盟結盟,曲別離和霸穹都居住在此城。兩派大小事務,都在此城之內處理。四百多年以來,這裡已經變得非常重要。
龍城裡,大街上人來人往。只因為是重城,所以進城時檢查便很嚴格。這一日,龍城迎來了兩位很不一樣的客人。
這兩位客人一人頭發花白,面容普通,一身灰色長袍,另一人卻是截然相反,長得俊逸非凡,面冠如玉,一身白衣飄飄,引得萬千目光,其中最多的,便是女子。
城牆之下,身著黑色甲冑的守城衛士攬住了這兩人。只因為這兩人之中,另一人不僅面冠如玉,且一雙虎目熠熠生輝,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人,自然是要被檢查的重點物件。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自映月城而來的秋若寒和顏淵兩人。這一路走來,餓殍遍野,悽涼遍地,顏淵早已明白,此地不是什麼神仙之地,比起東海,這裡更加殘酷。
恍惚間他明白秋若寒為什麼要帶著他慢慢的走來了。秋若寒只是想讓他知道,聽到的不一定為真,見到的不一定為實。就像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一樣。他也明白了秋若寒所說的那句話:“殺人容易救人難!”
在這時,幾個乞丐也向城門走來,正在檢查顏淵的那守城衛士一聲吼道:“站住,龍城豈是你們這些乞丐能來的?”
這個守衛身子微胖,一雙眼睛卻是細如針眼,臉上贅肉抖動,活生生的就是一副土地主之象。
那幾個乞丐聞聲,嚇得不敢再前進,只好停了下來。顏淵劍眉一挑,說道:“敢問他們怎麼不可進城?”
守城衛士冷哼一聲,道:“如今世道大亂,若是放任這些乞丐進城,那龍城豈不是要成為乞丐城?”
顏淵聽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沉聲道:“我看當今世道所以大亂,只因有你這種掌權的勢力小人,不顧百姓生死,只猶隔岸觀火不說,還變本加厲!”
守城衛士聽了,卻是不以為意,而是怒出猙獰笑容:“你說的對,今日不給爺們幾個子兒花花,我看你別進城了!”此言一出,其他幾個衛士附和著,談笑聲甚大,還罵顏淵是白痴,自己都還沒過,竟然去管幾個臭要飯的乞丐。
顏淵聞言,不由冷笑一聲:“若是我不進城呢?”
“不進城?”守城的侍衛詫異的看了顏淵一眼,這時他突然間就笑了。而後笑容斂去只聽他喝道:“來人啦,有奸細要混進龍城,給我拿下!”
此言一出,眾多守衛紛紛行動,頓時把秋若寒和顏淵二人給圍了起來。顏淵見狀,臉色難看之極。此時他看向秋若寒,秋若寒卻是一臉淡然。只聽秋若寒道:“走!”而後,兩人便消失在眾多侍衛的眼裡。
守城的侍衛見狀,便知道今日踢到鋼板上了,若是剛才出手的話,他們這群守城的侍衛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裡,眾侍衛不由面面相覷,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龍城內的大街上,顏淵很是氣憤,他叫道:“豈有此理,真是太氣人了,師父,你為何帶我走,不然,我一定會給他們一些教訓!”
“然後呢?”秋若寒問道。
“是啊,然後呢?自己能夠教訓得了這幾個人,可是教訓完以後呢?誰能保證他們以後就不會如此?”想到這裡,顏淵眼中突然閃過利芒,道:“我可以殺了他們,這樣子就斷絕了他們做壞事的可能!”
秋若寒微微搖頭,道:“中州億萬裡山河,城池無數,這樣的守衛數不甚數,你能殺掉他們,難道還能殺得完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殺得完這樣的人,好的人上了他們的位置,就不會變成他們這個樣子?這樣子,你豈不是要殺掉全天下的人?”
顏淵聞言,身子不由一顫,他心中實在是氣氛,怒火燃燒,不知道如何平心靜氣。就在這時,一位老人路過大街,一不小心,摔了一跟鬥,這時過路的一位小夥子將老人扶了起來。老人千恩萬謝,大呼“好人”,看著這一幕,顏淵不禁陷入了沉思。
秋若寒淡淡道:“這就是人世百態!”
“這是兩碼事,那群人渣,少一個這世道都會變得好一些!”顏淵對於剛才那群守衛,還是耿耿於懷。
“自古以來,天地執行,自有其序,大亂之後,必有大治。”秋若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