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花家決定選擇花流意作為花家的家主,而天生眉骨的花流影成了大長老,但是花流意才疏學淺,根本無力打理整個花家,只是上任不到半年便將家主之位讓給了花流影。
花流影接任家主以後,對於經商一道也是一竅不通,管理一道,更是無能為力,至此,花家無人能撐得起家業,於是花家便開始解散,種田的去種田,經商的去經商,花家,再不是一個世家。
花家所住的地方雲環山不再像以前那般難進,而是成了一個個村子。此地四處環山,使得此地的氣候與外面略有不同,可謂是一處難得的寶地。
春天,山上野花爛漫,芳香彌漫,夏天綠柳成蔭,河水清流,竹筏飄動,宛如畫境;秋天這裡滿是果實的芳馨,飄落的秋葉伴秋陽出落;冬天來了,這裡卻是少了外面難熬的嚴寒,多了些流動的暖流。
這個冬天,外面是飛雪寒地,此處卻有野花含苞,整個花家在這裡共有十個村子,花家的人除了在外面做生意的外,如今大部分都在這山裡種地或者建池塘養魚。過的不是大富大貴的生活,可也是溫飽之家。
十年以來,花流影更加妖豔動人,一舉一動更加撩人身心,身上的粗布衣衫掩不住她的那種絕豔氣息。多少人見到她都會路出迷戀之色,追求她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幸好此地是鄉野之地,否則她便要真的成了禍水。就算是如此,她的美也是在這附近一帶聞名,曾有富貴人家的公子來此,要強行娶她為妻,可是花流影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在這附近一帶卻是高手,所以那些人也只能鎩羽而歸。
一個月前,正是晚秋之際,是夜明月高懸,天地一片清明,空氣略微帶了點寒氣,花流影獨自一人坐在自家門前的小湖邊上,望著天空之月,她又想起了當年無雙城中的一幕幕,那道偉岸的身影在腦海中從未模糊過,只是每次想到這裡,她都只能暗暗嘆息,今夜也是如此。
正當此際,空間突然一陣波動,只見扭曲的裂縫中突然被丟擲兩道人影,在前的一人身著紅色衣裙,容貌極其出塵亮麗,顯然是一個女子,後面跟著而來的那人身穿青袍,肩寬臂厚,相貌不是極其出眾,但是仔細看去,卻有一種難言的威嚴,配合他那偉岸的身軀,此人雖不是偏偏公子,但卻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當這道身影出現的那一剎那間,花流影的嬌軀不由一顫,只因為太熟悉了,十年來,她再次看到這道身影,當初那個手執戰天之戟,威面八方的少年除了此人還能有誰?
花流影有點不敢相信,直到再次看到那男子旁邊的紅衣女子時,她才確定,此夜發生的為真實,不是自己在做夢。
這從空間裂縫出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秦嶺被捲入虛空亂流的羅戰以及南宮思思。
南宮思思在羅戰的全力保護之下,受到的傷是最輕的,此時剛出裂縫,她便開始蘇醒,當她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只見四周一片寧靜,晚秋的夜,這裡只是微寒,月光灑下銀輝,周圍婆娑的樹影,一切都太美麗。
這時她突生警惕,眼中閃過歷芒,只因為在她不遠處,躺在地上的羅戰正在被一女子搬動,她聲音低沉道:“你是誰?”
搬動羅戰身子的人正是花流影,當南宮思思眼睛掃過她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全身一陣冰涼,顯然此刻雖然南宮思思沒有恢複,但是要殺她也是輕而易舉。
她忙站起身來,道:“姑娘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把羅公子搬回我家,然後再來救姑娘,沒想到姑娘這麼快就醒來了!”
南宮思思將信將疑的看向花流影。只是這一眼,便讓她心靈一動,這個身著粗布衣裙的少女實在是太妖豔動人了,就算她是女子,心裡也不免有幾絲漣漪,若是男人遇上,必是會被迷得七魂出竅。只是她的眼神清明淳樸,不似奸詐之輩,看她樣子,不似說假,於是便停止運轉玄功,收了身上氣勢,走了上去,問:“你家在那裡?”南宮思思指著建在湖畔的一座木屋。
花流影點了點頭,然後彎下腰去,要將羅戰扶起,只是此時羅戰處於昏迷狀態,身體四肢皆不由自己掌控,很難扶住,一不留神,他的整個身子都壓在花流影身上,花流影只感覺背上的男子呼吸渾厚,出氣正對著她的右耳,熱氣襲耳間,只感覺全身一陣酥軟,差點沒有控制住羅戰的身體。而此時她那俏臉泛紅,略帶羞澀,遠遠望去,似春水波動,撩亂人心。
南宮思思秀眉微皺,心裡竟然有種酸酸的感覺,看向昏迷不醒的羅戰,特別想給他一巴掌,可是想到在裂縫中他拼死救護自己的情景,心終是軟了下來。走到花流影的身旁,將羅戰的另一隻手扶住,同花流影一同將羅戰扶到床上。
羅戰躺在床上,睡得特別香甜,花流影見狀,只是微微一笑,走到床旁的一個櫃子,拿出一床被子蓋在羅戰身上,然後便靜靜的看了熟睡的羅戰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