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祁道:“不為什麼,主上覺得你是不會忠於他的,他說了,你的心永遠只是忠於陛下,他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那在岳家山的時候你又為什麼要救我?何不直接殺了我?”英布問道。
鐘玉祁呵呵一笑道:“那時候你已經是沒牙的老虎,我殺你幹嘛?主上怕的是你手上的那十萬精兵,再說,你有沒有覺得?讓你把敵人當做恩人,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呢!”
“你······”
英布大怒,攻向鐘玉祁,鐘玉祁大袖一撫,直接把英布震飛出去。
白殺的大刀砍向鐘玉祁,鐘玉祁身體一側,左手伸出,一把抓住大刀的長柄,諷刺道:“你看,大將軍,你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
隨後身體一轉,一腳橫掃而出,掃在白殺的胸膛之上,白殺頓時噴出鮮血,砰的一聲便重重的砸在地上。他與張雲天大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此時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
鐘玉祁走到張雲天的旁邊,輕輕道:“張大將軍神武啊!把白殺大將軍的人馬都拼沒了,我先送你上路吧!”
說完只見他身上光芒四射,周身元力流轉,強大的氣息令得空氣流動都是一滯。隨後只見他舉起右手,一掌向張雲天拍來。
張牧、李銳正在同敵人廝殺,看到這一幕,臉上流動憤怒之色,這時眼看那手掌就要拍向張雲天的天靈蓋。張牧一聲怒吼道:“不要!”
只是被幾個人纏繞圍攻,救援不及。
張雲天本能的要躲閃,他本已是油盡燈枯,又怎能快得過鐘玉祁?
可是就在這時只見一道光幕直接將張雲天籠罩,鐘玉祁的巨掌拍在那光幕之上,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鐘玉祁臉色大變,直接被震飛出去。
這時只見一道身影立在張雲天之前,他一身灰色長袍,面孔普通、眼神滄桑,衣衫鼓動,一頭長發隨風輕曳。
鐘玉祁大怒道:“怎麼又是你?”
在攻城的時候秋若寒再次救走了那些百姓,使他攻城計劃失敗。其實他並不知道的是:在會獵的時候,救走張牧等人的中年人是秋若寒,而且,他在岳家山時說的那高手也是秋若寒。
此刻他眼看就要殺死張雲天,秋若寒又再次出現,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宿敵吧!
秋若寒道:“你出全力吧!不然你今天可能就走不了了!”
在攻城的時候秋若寒使出了神秘莫測的手段,將那些百姓全部移走。此時秋若寒這麼說,鐘玉祁自然知道秋若寒並沒有誇大,他眼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過,而後恢複平靜。
此時二人都站得筆直,身上的淩厲氣息散發而出,氣勢交鋒,刺得空氣吱吱作響,二人之間,彷彿是一道真空一般。
鐘玉祁動了,他大喝一聲,身體躍在空中,氣機鎖住秋若寒,右手並攏成掌,掌刀向秋若寒豎劈而來。若是換成以前的秋若寒,此時便是有些相形見絀。但是此刻他的修為突破至融天之境,道則融入體內,神通招式便是信手拈來。
只見他灰炮鼓動,右手探出,輕輕旋動,一個小型的太極圖案頓時與鐘玉祁的巨大掌刀碰在一起,。空中傳來轟鳴的響聲,二人身形一動,瞬間立於九天雲霄,清風浮動,二人衣衫獵獵作響。
鐘玉祁右手一招,一柄月形彎刀出現在手裡,玄功運轉,刀上發出璀璨的光芒,森寒的氣息自彎刀而發,只見他雙手握刀,一道毀滅性的的刀芒直劈秋若寒而來。
秋若寒拔出蒼離神劍,劍上生滅元力流轉,嗡嗡作響。他單手持劍,挽起朵朵劍花,化解鐘玉祁那淩厲的攻勢。二人越打越快,不一會兒便是鬥了上百回合。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鐘玉祁已經汗流浹背,臉色蒼白,秋若寒依然氣定神閑,右手握住蒼離神劍,氣機鎖住鐘玉祁。
鐘玉祁不甘道:“你才有融天的修為,為何會如此厲害?”
秋若寒道:“你剛才不是說你能殺巔峰時期的白殺嗎?其實我也能殺,這些所謂的境界或者是修為,根本表現不了一個人的真正實力。”
隨後秋若寒的劍舞動,萬千劍影籠罩住鐘玉祁。二人再次戰在一起,瞬間又是幾十回合,漸漸地,鐘玉祁已是油盡燈枯之時。秋若寒淩身而起,挑開那月形彎刀,一劍直刺鐘玉祁的咽喉,鮮血滴滴落下,大楚的第一智者便是就這般身死道消。
鐘玉祁的身體自空中慢慢落下,砸在地上,頓起一陣煙塵,秋若寒走到張雲天的旁邊,將他扶起。
兩軍大戰,雙方死傷嚴重,大楚的人馬,如今只剩下的皆是臉色疲憊,沒了戰意。白殺被鐘玉祁一腳踢暈,此時還在昏迷,英布收拾殘局,帶走了剩餘將士。大楚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殘兵也退去。大乾也是死傷殆盡,但是他們守住了北江,城牆之上,將士們都是熱淚盈眶道:“我們勝利了!”
北江城外,此時屍骨堆積如山,血海流動,慘不忍睹。天空中,幾只寒鴉掠過亂雲,殘陽灑下餘暉,明暗忽動,說不盡的悽涼與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