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商量好計劃,安淡負責去找孩子,肖淡負責暗中保護孩子。第二日進行。
結果還沒到第二日,夜裡便有人來報,江呈啟正在睡覺,被士兵叫起來也不生氣,士兵報告到:“稟告王爺,小的們在連城南側發現可疑人,這些人用竹子做成竹排,往竹排上放了許多東西,便任由竹排順著水流流走,竹排流走後,他們也不走,就一直守著。”
江呈啟立刻起身穿衣,讓士兵帶著他前往。江呈啟到達士兵說的地方後,果然,那些人分開坐著,一人坐一處,互相也不交流,都盯著河面。
江呈啟低聲問:“他們放了多少竹排?”士兵低聲回答:“他們每人放了五個竹排,竹排都是從城門的側面的小屋子裡拿出來的,一個人一個位置,竹排上的東西也是從那小屋拿出來的,那幾個小屋平日裡是賣米糕麵食一類點心的,店面很小,從外面看,是放不下竹排的。”
江呈啟點點頭,吩咐到:“等他們走了,你們去檢視一下這幾個小屋。他們是第一次來放竹排嗎?”士兵回答到:“自我們到連城後,這是他們第一次放竹排,之前沒有看到過。”
他們到連城已有五日,卻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人放竹排,這裡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不知其他方向是否有人,況且這竹排巨大,不像是能放進小屋中,那小屋裡定然別有洞天!
江呈啟就這麼看著這些人,等到丑時,竹排從另一個方向流了回來,這些人紛紛去河邊取竹排,取夠五個,用繩子綁好,便拖著走。
看來這連城外面的河流是環繞小山流的。幾人將竹排拉進小屋中,過了片刻,從城中走了,幾人出去的時間也是錯開的。
其中一人出了小屋後,拿起了銅鑼,開始打更。江呈啟不僅感嘆這一行人分工的合理性,作為更夫,無論何時出現在何地,都是合理的,更別說更夫打更敲鑼,可以為周圍的人都提醒。
幾人徹底消失後,江呈啟告訴士兵們繼續盯著,而江呈啟自己則去到最近的小屋門口。
這小屋看似簡陋,但卻在門口和窗臺撒了很細一圈雄黃粉,雄黃粉可以驅趕蛇蟲,這是糕點店,撒雄黃粉並不會讓任何人起疑,但若是有人半夜想要進屋,那必定會在雄黃粉上留下腳印。
江呈啟小心的避開雄黃粉,發現還是不行,若是想開門會開窗,也會將雄黃粉碰掉,江呈啟仔細觀察這雄黃粉,感覺與平日裡見到的雄黃粉有些不同,顏色要更深一些,氣味卻要淡一些。想來是怕有人第一天發現了雄黃粉第二日會帶著雄黃粉來。
江呈啟只能作罷,雖然這小房子也是瓦片封頂,但這些人做到這麼仔細,想來房蓋上也會撒雄黃粉的。
江呈啟只能先返回,回到驛站後,肖淡和安淡也都穿衣起來了,坐在江呈啟的屋子裡等著,江呈啟把剛才發現的跟二人說了一遍。
當說到雄黃粉的時候,肖淡感嘆一句:“這些人也真是小心,明明一個破爛屋子,還弄的這般嚴實,這根本沒辦法進去嘛,實在不行就一盆水潑了屋子算了,就說不小心的好了。”
安淡斜了肖淡一眼:“你是有多不小心,往人家屋子上倒水?唉?若是說到潑水,那雨天不就可以了,雨天地上雖然會留下腳印,但房頂的瓦片不會留下腳印,雄黃粉也會被沖掉!”
肖淡也斜了安淡一眼:“雨天,你說的輕巧,你說下雨就會下嗎?”江呈啟笑著回答:“還就真的會下,明日夜裡便也雨。”
肖淡驚訝的轉過頭看江呈啟:“將軍,你還會觀天象呢?”江呈啟笑眯眯的說到:“那是自然。”只有安淡翻著白眼,外面的月亮周圍一圈黃色的光暈,星星也沒有,是個懂常識的人都知道明日會下雨吧……
安淡真是懶得吐槽肖淡,問到:“讓你找的孩子找到了嗎?”肖淡撓撓頭說:“我隊裡有三個十二歲的,算不算孩子啊?”
江呈啟詫異到:“十二歲?你隊裡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小的兵?!”肖淡有些抱怨的說到:“將軍你忘了嗎,那幾個孩子不是年前你撿的嗎?回京的路上,他們的父母餓死了,你就把他們撿回來了,撿回來後你也沒安排他們去處,我就一直帶著了,我走到哪他們都跟著,平日裡也會幫隊裡做雜物,我見他們懂事,就沒趕過。”
江呈啟恍然大悟到:“回京之後一直忙碌,倒讓我忘了他們了,十二歲有些大了,太明顯了。”肖淡擺擺手說到:“不大不大,他們一個個瘦的跟雞仔一樣,頂多八九歲的樣子。”
江呈啟想了想說到:“他們會水嗎?”肖淡回答:“有個女娃子不會水,剩下兩個男娃都會。”這下是安淡詫異了:“怎麼還有女孩?那三個不都是男孩嗎?”
肖淡聽到安淡這麼問,頓時臉紅起來,支支吾吾到:“我也以為都是男孩,前幾日你不是一直在城外,那個女娃來了……來了……葵水……”
安淡和江呈啟也是一愣,所以說,肖淡發現有個孩子是女娃,是因為人家來了葵水?肖淡接著說:“那兩個男娃不懂這個,嚇得去找我,以為那女孩要死了,我一看……也不懂……然後找了大夫給看的,才知道是來……葵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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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啟和安淡扶額,這可真是,一個女娃,一直跟著一堆漢子住在一起,要不是來葵水了,還發現不了。
江呈啟說到:“你先找個屋子給那女娃單獨住吧,等回了京城把那女娃給王妃送過去。”安淡又詫異的看著江呈啟:“王妃?王爺你娶王妃了?”
肖淡得意洋洋的說到:“王妃可漂亮了,還對王爺情根深種,當眾親王爺啊,對了,王妃就是沈大將軍的嫡女。”肖淡一頓叭叭,已經將沈若交代了清楚。
安淡有些嫉妒的問肖淡:“說的好像你見到了一樣,還不是聽別人說的!”肖淡立馬翻臉:“誰說的,我還真見到了,王妃就是當著我們的面親的將軍,我離將軍最近了,我還看到王妃披風裡穿的事鵝黃色衣服呢!”
肖淡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脖子後面嗖嗖冒涼氣,江呈啟咬牙切齒的說到:“你看的那麼仔細?你還看到什麼了?”
“沒……沒了……我什麼也沒看到……要不是王妃那件披風太眼熟,我絕對不會多看王妃一眼的,我發誓!”肖淡戰戰兢兢的。
江呈啟這才想到,沈若給自己送別那日,穿的是自己在元宵燈會送給她那件披風。自己當時都沒有注意到,也不怪肖淡覺得眼熟,那是自己最喜歡也是最常穿的一件披風。
“哼!以後再找你算賬,這次先放過你。”江呈啟傲嬌的說到,只有安淡在一旁自言自語到:“將軍有王妃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都看到王妃了,只有我沒看到,啊!我都錯過了什麼!為什麼我不在?為什麼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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