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好奇的問到:“母親是從哪裡聽來的?我竟然沒聽見過一點關於皇太后的事。”
沈夫人一邊忙碌著一邊回答沈若說:“是你祖母告訴我的,我剛嫁過來時,你祖母要帶我去見皇太后,便告訴我不要塗香粉,那時的皇太后還是皇后,雖然不喜歡香粉的味道,但是為著中宮的風度,她不會說什麼。”
“自從她成為皇太后以後,便不再顧忌著那些了,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做,不喜歡的東西,若是有人放在她面前,那她讓人掉腦袋都是有可能的。”沈夫人說完這些,沈若才回憶起上一世。
後來的皇太后確實越來越捉摸不透,你永遠不知道那一件事會讓她開心又或是那一個字會讓她生氣。所以沈若便也不去太后宮裡,省的觸了他的黴頭。
沈夫人說完這些,便催促著沈若:“若兒,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動身了,快去吧。”沈若點點頭,帶著綠枝綠荷一同坐上馬車,慢慢向皇宮駛去。
馬車走了半個時辰,才到宮門口。宮門口還有幾輛馬車在排隊等候,沈若在馬車裡坐著,沒有下車,因為瞧見前面還有七八輛馬車在等著,沈若也不想和別人搭話,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女子,都是想要和自己分享夫君的人,沈若不可能和她們相處融洽。
馬車接受檢查速度很慢,沈若便閉目養神起來,雖然能聽到窗外的竊竊私語,大多是討論自己為何不下馬車的。沈若一概不管。
這時馬車窗外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很快,有女人說話的聲音透過車窗傳來:“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好大的架子,到了宮門口連面都不漏一下,莫不是長的太醜,怕進不去宮門?”
沈若只覺得此女沒有腦子,外面那麼多人猜測自己,都是竊竊私語,只有她明目張膽的過來挑釁,還沒進宮門,便想與自己為敵。
也罷,自己便與她會一會,沈若沒有掀開簾子,隔著簾子說到:“那不知窗外的是誰家的八哥,竟然還會學人說話,學的倒是繪聲繪色呢。”
窗外的女子一聽沈若罵她是八哥,立馬生氣起來,用手拍了一下車窗,大聲說到:“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對我這般放肆?我父親可是三王爺跟前的紅人,我嫁給三王爺是板上釘釘的事,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我,我看你還是現在就打道回府吧,省的進去了也選不上!”
沈若一聽,笑了,合著這是個拼爹的啊。沈若見她要拼爹,便想逗一逗她:“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再說了,你父親是三王爺跟前的紅人,你便要嫁給他,那豈不是三王爺跟前的紅人家的女子都要嫁給三王爺嗎?三王爺還選妃做什麼?只收紅人家的女子便夠一條街了吧”
“你以為三王爺跟前的紅人那麼好當嗎?我父親可是工部侍郎,可不是你這種不敢露面的小門小戶可以比的。”女子說完自己父親的職位,得意的看向馬車。
沈若心中瞭然,原來是三品工部侍郎的女兒,工部侍郎可是一項肥差,難怪這女子這麼囂張,綠荷在一旁補充到:“工部侍郎姓林,兩年前升任的工部侍郎,一年前在三王爺手下當差,做了幾件合三王爺心意的事,三王爺很看重他。”
綠枝說到:“工部侍郎家有三子一女,這外面的就是工部侍郎家的獨女了,自小被寵著,性格有些無法無天,名叫林婉,身邊一直跟著兩個丫鬟,畫山和畫水,雖說是丫鬟,其實是工部侍郎在外的私生女,接回來時,林婉大鬧了一場,要她父親將這二人給她做丫鬟,林侍郎自小疼愛這個女兒,自然都聽她的。”
沈若若有所思的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那可真是有意思了。沈若用手撩開馬車車窗的一角窗簾,說到:“哦?那你可知道我是誰?”林婉在外面輕蔑到:“無名小輩而已,還要我知道你是誰?你可好大的臉面啊。”
沈若放下窗簾,聲音悠悠的從車裡傳來:“那真是不巧了,你口中的小門小戶,正是將軍府了,我竟然不知,堂堂將軍府在工部侍郎的眼中是個小門小戶呢!”
林婉立馬跳腳到:“不可能!我父親說了,將軍府家的小姐,一個有了心上人,一個進宮選秀了,你是哪個將軍府的?或者說,你冒充的是將軍府的哪個小姐?”
沈若不由得冷笑到:“你父親訊息倒是靈通的很呢,既然你不信,那我們便進去看看吧。”正好到了沈若的馬車,沈若從馬車上下來,剛一出頭,頭上的珍珠便晃瞎了林婉的眼睛。
她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珍珠,不止她沒見過,在場的各個小姐都沒見過,這珍珠比皇后戴的東珠還要大上一圈,卻和東珠的顏色不同。
沈若一出來,竊竊私語的聲音便停了下來,就憑沈若頭上的步搖,便不可能是小門小戶,沈若下車站定,才看清車外一直叫囂的人是什麼樣子。
模樣倒算得上清秀,只是穿的有些豔俗,從頭到腳都是粉色,說句不好聽的的,有些順色了。頭上更是花枝招展,爭奇鬥豔,怕是將頭髮都戴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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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將林婉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看向林婉身後的兩個丫鬟,確實跟林婉有六分相似,只是林婉吃的面色紅潤,這兩個丫鬟倒是像鬧饑荒一樣,瘦的風一吹就會倒了似的。
沈若嘲諷的看著林婉,說到:“林小姐穿的可真是耀眼啊,倒襯得後面兩個丫鬟像個小白菜一樣,怎麼?侍郎府不給下人飯吃嗎?”
林婉聽到沈若嘲諷她,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反駁到:“你不要在這裡胡說,我的丫鬟喜歡素靜,我們侍郎府對下人好著呢!”
沈若看了看林婉,有些疑惑到:“哦?我怎麼看著林小姐這兩個丫鬟跟林小姐有幾分相似啊?看來林小姐說的是對的,侍郎自然是對下人好,不然也不能將下人養的跟小姐這般像了。”
林婉最討厭別人說畫山和畫水像自己,每次別人一說,便是在提醒著她,她不再是侍郎府的獨女,她還有兩個妹妹!但是她偏偏要帶著兩個丫鬟四處溜達,她就是想告訴別人,侍郎府只有她一個大小姐,別的只配給她當丫鬟。
林婉面目猙獰的說到:“擦乾淨你的眼睛仔細看看,我才是侍郎府唯一的大小姐,他們兩個只是我的下人罷了!”
林婉還沒有說完,沈若便打斷了她:“我看該擦乾淨眼睛的人是你吧?她們二人到底是誰。你自己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說完,沈若頭也不回的向宮門走去,已經輪到沈若接受檢查了。
沈若走後,林婉陰狠的盯著畫山和畫水,礙於在宮門口,沒有發作,只惡狠狠的說到:“兩個丟人的東西!見不得光的人到哪裡都見不得光!我看你們也不配吃侍郎府的糧食!回去你們不用吃飯了,先餓三天,清醒清醒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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