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從那天起,不管三女有多累多辛苦,她們都沒有再讓自己昏迷。
就這樣再次過去了半個月,就在四人已經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光亮,聽到了人聲。
“那幾個人是誰,竟然在虛無之地堅持了三個月之久!”
“這一次太虛門招收弟子,這幾個人應該能拔得頭籌了吧!”
“我看不止,三個月,這都快破紀錄了!估計一進門就會被納為內門弟子吧!或許精英弟子都有可能!”
……
一道道議論聲傳入唐笑四人耳中,然後他們相視一笑,暈倒在地,昏死過去。
……
唐笑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血流成河、枯骨成山。
他身穿血紅鎧甲,手執血紅長刀,孤獨地站在天地的盡頭。
身旁,盡是敵人的屍體,也有朋友親人的。
他一個人傲立天地間,背影又是落寞又是哀傷。
彷彿跨越了亙古的蒼涼。
“戰勝了這天地又如何?哈哈哈哈……”低聲輕語,他仰天長笑。
笑著笑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倔強地滾了下來。
留戀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紅粉骷髏,以及倒在腳下的一隻……血紅巨猿,他提起手中長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小白!”一聲悽聲厲吼,唐笑猛然醒了過來。
身下是柔軟的床榻,四周的竹牆之上,掛著幾幅潑墨畫卷。
床頭一爐檀香菸霧繚繞,窗外白雲縹緲,隨風而動。
小白安靜地趴在枕邊,似乎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使勁地咂巴著嘴。
腦海裡再次閃過夢裡面那令人心碎的畫面,唐笑輕輕地小白抱了起來。
“那不是我的人生。”
“嘎吱!”竹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後一個青年小廝走了進來:“咦,公子您醒了?”
唐笑迅速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擺出防禦的架勢。
“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我的朋友們呢?”
一連開口問了好幾個問題。
青年小廝將手裡的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後連忙擺了擺手,“公子,這裡是太虛門,我是這裡的侍從,您的三位朋友沒事,就安置在隔壁。”
太虛門?
似乎昏迷前好像聽人說過?